伊德抚摸着自己的右臂,似乎还能感应到什么东西潜伏在她的皮肤下,渐渐重新伸展成一根血管。她闭着眼睛感受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斥着力量。
澎湃的力量流过每根血管,舔舐每颗细胞,席卷伊德的全身。
她吞噬了它并吸收了它的记忆,而它也理所当然的变换成她力量的一部分。
畸形混合体仅是远古宇宙中一抹微不足道的残缺投影,而它体内的记忆更像是这片空间曾经发生过的现实残留。
这栋屋邸的主人是名博学而孤僻的神秘学教授,他已决定将一生都贡献给伟大的存在,为此他终日在旧籍中试图寻觅些蛛丝马迹。
一些穿着黑色教袍的人总会到他家定期集会。他们企图去召唤什么,召唤仪式充斥着血液、蜡烛、祭品、赞歌。
他们从未成功过,但他们一直虔诚的坚信万千宇宙中有着远高于人类文明的古老法则。
一张奇异材质的羊皮纸被送到了教授面前,晦涩、古老、神秘的拉丁语所记载的文字拨开了教授困惑的迷雾,他从中看到了若隐若现的启示。
黑袍的信徒送来了教授要求的黑山羊与黑公鸡,再献上一只装满祭品的碗,在黑暗中飘荡的可憎圣歌中,又一次神秘仪式重新举行,他们跪拜着念诵
cthuhu noster qui es arib: sanctificetur non tuu adveniat regnu tuu fiat vontas tua, sicut r\039yeh, et yhanthei
我们在海中的克苏鲁,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拉莱耶,如同在伊哈恩斯雷。
自那之后,一些古怪便出现在了这栋屋内。
教授在房间各处发现了一些极难察觉的痕迹,有些像泥泞又有些像凝胶。在二楼左侧的房间内出现的次数格外多,当教授在深夜入睡时,时常能听到跳跃着的恐怖脉动。
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混沌,一天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经常上一秒他的记忆还在洗漱,下一秒他便发现自己正在拿着小刀疯狂在黑门上雕刻。这种记忆的“空白”让教授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将所有的窗户全部封死,声称星空中有东西在窥探他。他推掉了所有能见的人,终日待在二楼盯着那扇关闭的黑门。
一次醉酒过后,教授终于推开黑门,直视了它。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目睹后令人惋叹,他前半生都在寻找神秘,但在看清神秘的那一刻,他从文质彬彬的教授变作了癫狂的疯子,宇宙的噩梦将这个可怜的男人完全吞没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黑门,走下楼梯,推开大门,走进了哥谭暗巷的浓雾中,从此再没人见过他。
伊德若有所思,这世界有什么更危险的存在并且似乎与她有所关联,虽然她的记忆并非因此而被激发,但她确确实实受到了这栋屋邸的召唤。
在她吞噬掉它后,污染便停止了,一楼的空间也重新恢复了正常。
伊德轻轻拍了拍杰森的脸,“睡美人,醒醒。”
杰森茫然了一会,眨了眨眼睛,很快从昏迷的后劲中清醒过来。他的左眼刺痛伴随着轻微灼烧感,杰森努力睁开左眼,视线稍有模糊并且控制不住的流泪。
伊德“你左眼得养一段时间了,不过应该没大碍。我昨天帮你紧急处理了下,你等会出去了记得看医生。”说着说着她目光心虚的向上飘去。
杰森眯着左眼,不受控制的生理性泪水打湿了他浓密的睫毛,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