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我想吃那个”
“大哥,咱们去看吐火好不好”
“二哥, 我想要那个兔子灯。”
“找大哥要去。”
“三哥,我想更衣。”
“大哥六娘想解手。”
南若大哥已死有事烧香。
计划生育妙, 计划生育呱呱叫。
每一个当老大的前世都是折翼的天使,容他对每个家庭里的老大送上诚挚的敬意
正打算先解决最急的带六娘找地方解手,忽然背后有人嘿了一声“谷哥儿,这, 这”
南若回头, 看到了一张猴脸面具。
“是我。”面具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许久不见, 上元安康。”
“上元安康。”原来是傅卓, 南若笑着应声, 随即拧眉道, “怎么你们一个个互相称名道姓的,到我这就谷哥儿谷哥儿的叫。”
“这不是叫着亲切吗”傅卓一乐, “成, 成,往后我叫你南宫, 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字再换,可以了吧”
只要不叫谷哥儿都成。
“我在楼上吃酒, 看到你便下来瞧瞧,怎么”傅卓朝他后头看了眼,“有事要不要我帮忙”
那正好, 南若便托他帮忙找个更衣的地儿。
“小事一桩,跟我来。”傅卓便带着他们进了身后的攒楼,一路直上顶层。
老二老三拘谨成了鹌鹑,只睁着眼睛兴奋的左右打量。
京城有句话“铁打的攒楼,流水的国舅”,攒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至今已有百余年,最初是某位国舅所建,中间跌宕经手数人,但国舅参股似成了一种默认的规矩,既是靠山也是脸面。
傅家自永昭帝上位便得了攒楼孝敬,到如今上一任参股的国舅早已亡故,只剩傅家一股,郑家因不受郑皇后待见,攒楼压根没有将他们算在里头。
攒楼背后除了傅家,还有各路勋贵,所以即便当年郑皇后的酒楼崛起,攒楼也依旧屹立不倒,来攒楼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这种百年积累下来的观念很难更改。
何况攒楼也并不自持守旧,郑皇后带来的美食及理念他们非常与时俱进的接受并运用。
以南宫家的身份,从前顶多到第三层,上头两层老二老三压根没有踏足过,如今一下上来顶层,怎能不兴奋,已经畅想着回去跟小伙伴们吹嘘。
南若也饶有兴致的打量走廊上挂着的书画,不出意外,这些应该都是真迹。
“喜欢”傅卓随意的像进了自己家,“喜欢哪个我让人装好给你送府里去。”
南若啧啧拱手“诶呦,傅爷豪气。”
傅卓白他“得了吧,论豪气谁能论得过您,我也就借花献佛,在这儿逞逞威风装个爷。”
心中一哂,往上数三代,他们傅家也不过是个土里刨食的庄户,若不是太后娘娘和先皇后,他们算什么高门显贵,如今郑皇后得宠,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笑话。
两人互相贫嘴到了包间,早有侍者带六娘去更衣。
傅卓笑道“既上来了,便容我行个地主之谊,尝尝攒楼新制的点心。”又朝小八几个道,“待会儿这后头台上也有表演,外头演得都有,想不想看”
见小八几个看向南若,道“你带着他们几个在街上又挤又不安全,不如留在这,还暖和。”
南若几乎毫不犹豫应下,总算能叫他喘口气了,惹得傅卓靠着宝应哈哈笑。
南若就将老二几个打发去外间吃点心,自己和傅卓在里头说话。
不消片刻,攒楼后头表演开始,大家纷纷出去到后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