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魏婴惊叫一声,对着蓝湛笑道“蓝湛,我只道你那身蓝色衣服是哪儿来的了”
蓝湛回头看他一眼,并不搭话。
“是当年我们一起外出寻找阴虎符时你穿的对吧我说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蓝湛瞥一眼魏婴,他正以一种极为得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期待着蓝湛表扬表扬自己。
蓝湛并不理他,面不改色。
“走了。”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魏婴在他身后一边叫着一边小跑跟上。
酉时之前,他二人赶到了清河不净世。思追景仪等人已在此等候。聂怀桑亲自出来迎接了蓝湛一行人,见到魏婴与蓝湛一道前来倒也并不觉得奇怪。
而在魏婴眼里,短短三个月,眼前的聂怀桑却不再是年少那个一起摸鱼逃课的玩伴了。他现在是真的一番家主模样,身穿深青色聂氏家袍,一把玄铁扇再不以山水示人,眉宇言谈沉稳老练,十分得体却让人感觉十分疏远,真真是与世殊伦。也许不只是这三个月,在更早之前他便不是当年的聂怀桑了,如今只是大仇得报不必再藏锋隐刺罢了。
这些年,聂怀桑虽说是一问三不知,但清河聂氏在他和两位义兄的帮衬下倒一直发展的不错,内部兴建了许多房屋,整个不净世也扩建了不少。
当晚,聂怀桑命人将蓝湛他们安顿下,一人一间。
蓝湛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魏婴大概是与他住惯了,突然一个人住一间房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清河聂氏的客舍虽然比起蓝氏的更大更结实也更有隐私但风格硬朗,门窗俱有铜铁包裹,给魏婴一中身陷囹圄的感觉。
魏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也睡不着,嫌弃这清河的床不如静室里的软和。
突然,他感到心口一紧,似乎还听到了什么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像是哀嚎声
魏婴立马坐起身来,在胸口处摸了一阵,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风邪盘,指针微微动了一下便回归平静。魏婴尝试以鬼道之法再次感知,却没了动静。
魏婴觉得事有蹊跷便去隔壁找蓝忘机共同商议。
蓝忘机正坐在案前闭目冥想,魏婴一把破门而入。
“蓝湛”
蓝忘机缓缓睁开双眼,神色柔和,看向他道“何事”
“蓝湛,你刚才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动,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魏婴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蓝湛想了片刻答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蓝湛问道。
“刚才我突然感觉心口一紧,似乎还听到了特殊的声音,风邪盘也微微有异动,可当我再次探知却全然没了生息。”
“是何物”蓝湛问道。
“说不上来但这感觉应该是阴煞之物。”
蓝湛“你修习鬼道,对此感觉超过常人,应该不会错。”
蓝湛沉思片刻道,“如今阴虎符尽毁,金光瑶身死也不过数月,各家也都自谋发展相安无事,想来聂怀桑应该不会在此时有异心。”
“不如明日清谈会后直接问他,说不定另有隐情。”
“恩,好。”魏婴点点头。说着又嬉皮笑脸蹭到蓝湛身边。
“蓝湛,怎么样,今晚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是不是感觉特别无聊啊”
蓝湛看不改色,并不理会,重新闭上了眼睛。
魏婴有意撩拨他,走到他床边一把躺下。“不说话,不说话,我今天就睡这儿了”
蓝湛睁开眼,无奈的看一眼魏婴,轻声道“为何”
“什么为什么我房间的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