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骗她,日后要是不喜欢她了岂不是要杀她这般残忍对待她的第一个孩儿,林娇娇害怕的紧,先前的怒也没散去,这般复杂情绪之下干呕出一口血来。
地上染红,味道混杂在一起,格外的恶心。
宋景和叹了口气,这才慢条斯理抽刀。刀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他清隽雅正的面容,任谁看也不像会杀人,可偏偏他就杀了林娇娇。
沈兰织动作快,见他过来了反手便将边上干吐的林娇娇捉来挡刀。
大抵从未有离死那么近,思绪冷静之余现出一丝的绝望,被他的戾气压迫着,沈兰织无奈笑他“我弄十安,你弄我,跟个疯狗一样。你若杀了我,这日后荣华富贵路可要仔细走了。”
沈兰织“主人最怕一条不听话的狗。”
这样暗示他,下一秒那握笔的右手便断了。
地上温热的血融化了雪,宋景和这时舒服了,刀尖抬起沈兰织的下巴,轻描淡写问道“痛吗”
地上影子凌乱,蓦地,沈老板往后一倒。
晚上宋景和从外面带了一点北都的栗子、米糕、糖果,买了一盒新的绢花、头花。入府深夜,从长公主那儿回来浑身上下都沾了灰,白衣裳夜色下灰不溜秋的,站在廊檐边的台阶附近他把东西放下来。
吸了口凉气,重新理了理衣裳。
走到屋子里,今晚上烧了地龙,跟昨儿比要温暖多了。宁寻应该来过,小几上有一碗药,如今只剩一点儿底。
十安闭着眼睛,他又喊了她几声。
昏迷中的人没有意识,久久无回应他便也作罢,轻叹过后帮她润了润唇,手探到被褥里摸了摸,见里面不暖和,便让屋檐下候着的丫鬟准备几个汤婆子过来。
她手微微泛凉意,宋景和怔怔地望十安如今昏迷的样子,指尖从她的眼睛落到唇上。细腻的肌肤也是没有多少温度,愈发白净的像个假人。颜色清淡,而后怎么看都像是个快要死的人了。
他揉了揉额角,抬眼空空瞧着帐纸上的梅花。大抵是想不到会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于是又连叹几声,往日得意烟消云散。
那一对秋水眸子里盛满一种伤感之色,宁寻来时他毫无察觉,放松至此毫无警惕,立马又被他踹翻。
今日这般落魄,宋景和眨了几下眼睛,半天也没有爬起来,扒着床沿问宁寻“十安她还活得下来吗”
声音低哑。
烛火闪烁,宁寻吹着自己碗里的药汁,若有所思“你怕她死还是怕她死在你的眼前,叫你以为自己弄死的她”
他摇摇头,低叹“我这时候害怕,你是大夫,你告诉我一个准话便是了。”
这几日没睡好,宁寻打量他后冷淡到“我如何知晓,我只是个你看不上的大夫。”
宋三少爷轻笑过后忽转了态度,如此格外戾气深沉,他说“若是十安活不下来,我们便一起去陪着她。”
宋景和抬眼后眸光清冽,这会子说出来的话有些阴狠“我知道你干过什么。我都查了,你若再装下去,我不知能不能忍下去。”
宁寻挑眉,幽幽问“你当真知道全部”
灯火潦草,宋景和冷眼相对,心里却直直往下坠。
是一种无望,亦或是一种难以自欺欺人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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