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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2/4)
,看中他的老实本分。跟着陈大爷三十年,已经算是心腹了。进出陈家的帐都一一经过他的手。
    等陈大爷病重缠绵病榻,他更是一手遮天。
    虽没有害死他,但守夜那日的烛火乃是他失手打翻的,盘踞百余年的老宅火中化为灰烬。刘登宝一直怕人找上来。陈小爷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为着个女人远走他乡,一连好多年他相安无事,便渐渐安下心,换了个营生,私吞了一些薄产。
    玄嘉八年,被人查的家底都翻了个边。那人也不知怎么知道的,半点也不愿同他解释。袖间藏着的短刀锋利至极。
    “我留你一条狗命,你知为何”
    他擦拭自己的刀,白色的巾帕上绣了一只小兔子,看起来与他极为不搭。
    “你失手打翻的烛台,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想明白了再告诉我。”宋景和笑道,“你说的话,我只能信一半。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越老心眼越多。你也休要找靠山。”
    他抽出刘登宝的银钱,塞进他的嘴里,一刀下去手上就冒出血来,痛意缓了些许,即刻就红了刘登宝的眼睛。
    右手的拇指被切了,日后如何握笔记账
    “长公主那儿,想必不如我这样慈悲。”他再次擦拭自己的刀,而后收刀入鞘。那声音划破空气如裂帛。
    宋景和回去的路上找了一家糖炒栗子的铺子,先尝了一颗再买,望着那娴熟的动作,鼻尖嗅到的都是淡淡的甜味儿。
    也不知十安为什么偏爱这东西,他轻挑着眉,拎了一袋回去。
    到了地方他目视沈宅的院墙,捏着纸袋翻了过去。
    门子在打瞌睡,天要下雨,风大之后闷热被扫去些许,他回了客房小院。里面的槐树白花儿昨儿打落好多。
    飘在水沟里,黏在她的发尾上。
    也不知道十安梦到了什么,宋三少爷半跪在她面前,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开,眉目疏朗,眼中无悲无喜,仿佛只是欣赏一件喜爱的花瓶。
    看罢了他把栗子拨开塞到她的小嘴里,十安依旧没什么反应。
    宋景和这才探了探她的鼻息,云下落了几滴雨,他把人推了几把。
    “十安,醒醒。”
    这么一连喊了好多声,她却依旧毫无反应,宋景和手一僵,捧着她的脸,她流了鼻血。素白的面上唇色淡淡,一身单薄衣衫,衣角被风吹起。
    他皱着眉把人拖回去。
    身体还是暖呼呼的,只不过如何叫她也醒不来。
    宋景和就坐在她面前,用了许多法子,可她就仿佛是五感俱失,察觉不到痛,也听不见。
    “你若不醒,我就要先走了。”他说。
    切了刘登宝的手指,这儿也无甚好留恋。沈宅已建在这片土地之上,当年的陈氏早就无处可寻,这不是他该待的地。况且沈兰织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待得越久越危险。
    他从沈兰织那里偷得东西,只要他初一十五照旧例去问帐、拿玉章去盖戳,便也瞒不了。
    十安一动不动,胸口心跳微弱。
    宋景和无法,先将她平躺下,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沉思良久正要把她带着去看大夫,谁知道她把嘴里塞得东西吐了出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诸如“我要吐了。”
    “我想养一只宁大夫的狗崽崽。”
    “我也要喂少爷喝汤。”
    他重重敛着眉把她人中猛掐,十安一睁眼就瞧见他低沉的面孔。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迟迟不敢睁眼,最后被他扒了眼皮看,吓得十安以为他疯了。
    宋景和“你刚才像死了一样。”
    他低垂着眉眼,黑漆的眼眸里空空如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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