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纲吉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舌头还在疼着,呆呆地睁大眼睛“没、没能上来是指”
在看到赤城的神情后,他噤声了。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说法所象征的意义不言而喻。
沢田纲吉不禁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懊悔。他耷拉下脑袋,低声道“对不起。”
“没什么。”赤城摇了摇头,食指和拇指轻轻按低帽檐,抬头向走廊的角落投去沉重的目光,“那是个很好的孩子,对八田来说更是非常重要的人,他会被打击到这种程度也在情理之中。总之,现在先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纲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远处,橙发少年正孤零零地坐在机器人的残骸上,望着手中的东西发呆。而他的脚边是已经被火焰灼烧得严重变形的棒球棍。
棕发少年咬了咬下唇,深深低下脑袋。
“是,我明白了。”
等真正坐下来后,八田美咲才感到肺部如火燎一般刺痛。
这是由于剧烈运动呼吸不畅导致的。事实上身体应该早就有了反应,然而直到刚才他都在忘我地投入战斗,神经早就被麻痹了,只有等他放松下来时,大脑神经才会迟钝地传来痛楚。
八田呆呆地低头望着手中的棒球棍。棒球棍在不断的打击下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虽然在他手里还能发挥战斗的作用,但充其量也就相当于一块废铁罢了。他盯着这把陪伴了自己许久的武器,不禁一阵出神。
如果真弥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用担忧的语气指责他不爱护自己吧。明明她本身也不是个多话的人,有些时候甚至比他还乱来,一遇上有关他的事却忽然就变得理直气壮,一副啰里啰嗦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虽然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不过听久了还是挺烦的。
但是,那个笨蛋已经不会再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八田的视线又模糊了。他咬紧牙关,抬手狠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然而胸口死死堵着的闷气还是无法消散。积在胸口的疼痛感一下下拨动着他的理智神经。半晌,他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像是要把心里堆积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般,双眼发红地把棒球棍往地上用力一摔“可恶如果当初”
棒球棍落地时清脆的“乒乓”声在空荡的走廊中显得无比清晰。
如果当初拉着她不让她去就好了。
虽然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他无数次这么想过,但他其实明白的。
不管再怎么懊悔。
不管再怎么思念。
已经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
他垂着脑袋喘了一会儿,颓然地坐回机器人的残骸上。而就在他坐下时,一道微弱的亮光忽然闯入视线余光。
亮光虽暗,却很快捕捉了八田的注意。他下意识地偏头看去。不远处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一块小拇指大的铁片正在雪白的日光灯下闪闪发光。
这似乎是刚刚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不小心从裤袋里掉出来的。橙发少年一边不耐烦地嘀咕着“这什么啊”,一边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利落地翻到了正面。
然而,在看到它的全貌时,他顿时愣住了。
静静躺在摊开的掌心中的,是刻着精致图案的东京武侦高中校徽。
构成枪支图案的线条飞扬潇洒,指腹触碰微微突出的部分时有种钝钝的疼。八田紧紧攥着它,忽然意识到,这是分别前矢泽真弥留给自己的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