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真弥的决定是怎样的”
前桌传来的声音生生将真弥从神游的状态中扯了回来。她怔了怔,见追田转过身挑眉望着自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开口道“什么决定”
追田的神色顿时怪异起来。她默默地与一脸茫然的真弥对视了一会儿,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整一节班会课都在走神吗”
“啊,这个”
虽然得到的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但一看少女讪讪的笑容,追田就知道自己再一次一语中的。她无语地盯着对方一会儿,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直身子,用手指点了点对方桌子上发下来的纸
“级长想组织我们这周末去附近的医院进行义务劳动,每个班出五个学生。诺,这就是报名表和时间安排你周末有空吗”
简简单单一段话就把班长啰嗦了一整节课的事情给概括了,也不知是追田说话太简洁还是班长太婆妈。真弥扫了眼桌上的纸,心中对这次活动大致有了个了解,思索了片刻后道“我倒是没什么事,五月你呢”
追田撑着下巴“我周六有训练,不过教练很好说话可以推掉要不我们一起报名吧”
真弥略微考虑了一下,很快就答应了。
虽然她对学校组织的义务劳动不怎么感兴趣,但利用周末的时间跟追田在一起散散心也没什么不好。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在那之后,妈妈又恢复了平时的表现,仍然每天嬉皮笑脸地逗自己女儿看她炸毛的样子,爸爸也像平常一样微笑着看着母女俩打闹,温馨的氛围让她时常出现一种恍惚的错觉那天晚上父母的异常只是一场梦。
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妥。
矢泽真弥虽然迟钝,但并不是傻子,相反在很多地方比许多人更加心思细腻。爸爸妈妈之间自那晚后再也没有交流过,往日美味的饭菜时而太咸时而太淡,妈妈时常盯着那个信封发呆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对父母之间的裂痕再清楚不过。
只是她没有勇气跟父母好好谈谈。她知道戳破那层膜之后,现在这种勉勉强强支撑的平静说不定会像一面摔落在地上的镜子一样陡然碎裂。
那还不如维持现状,就这么过下去的好。
这么想着的真弥很快填好了报名表,和追田一起交了上去。苦守在办公室的班主任老师相田绫子熬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两个人,见到她们后险些激动得眼泪汪汪,就差没变身泰迪给两人来一个熊抱。
“现在的孩子真是太不热心了。”签名的时候相田老师忍不住感叹道,“一个个在周末这样的大好时光忙着看电脑打游戏,压根不出门活动,连学校的义务劳动都不参与,年轻人真是”
矢泽年轻人真弥和追田年轻人五月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发牢骚。
另外一个老师忍不住接话道“至少你班里的孩子还算听话,从来没给你惹出什么事来,再看看我班里那两个惹祸精,你就知足吧。”
真弥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赫然就是三年b班的班主任。
相田老师似乎与她很熟稔,愣了一下后,了然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对这位被冠以“全校最倒霉班主任”的老师的同情“怎么,你们班那两位又惹出什么事请来了”
三年b班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还不就是那些事。打架斗殴,考试挂科今天更过分,居然给我话都不搁一句直接逃学了”
“啊”相田老师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