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桑荼收了下来“出去吧。郁神主在等你。”
苗从殊不多问,也不多说其他,始终保持距离,静默片刻便走了。
鹿桑荼留在自己的识海里,头顶的佛像陡然落泪,继而溶化、坍塌,整座曾经困住他的佛殿犹如正在焚烧的白纸,边缘呈黑红色泛着火光,最后化成灰烬飘落。
识海是佛殿,也是心境,鹿桑荼被困在这里,因为他在此处亲手斩断了自己和苗从殊的情缘,所以堪不破心境。
哪怕这情缘本不该属于他。
苗从殊出来后就见到郁浮黎两手负在身后,不知是在远眺什么。苗从殊冲过去一把跳到郁浮黎身上,后者一如既往地将他拖抱起来。
郁浮黎颠了颠,说“重了。”
苗从殊“听到噼啪裂开的声音吗那是我心碎的声音。”
郁浮黎笑了笑,带着苗从殊离开魔域。
外面的人起初见到一身红衣的魔主从高台黑雾里跳出来,还以为他被魔主诛杀了,一心怀不轨的魔将兴奋冲过去捡尸,结果被落地翻了两圈的魔主切成块。
魔主安然无恙没死也没受伤他们达成和解这群人中龙凤怎么能在道侣被抢之后达成生命大和解答案只有一个――
羊驼颠倒众生
不愧是神兽,兽形眉清目秀,人形肯定倾国倾城。
自今日起,羊驼祸水神兽之名深深烙印在修真界众人的认知里,以至于后来真有不少人找了真身为羊驼的妖修作为道侣。
现在视角转回魔宫,黑雾迅速收拢、化成水滴状,钻进地面,高台之上只剩东荒境主萧瑟的背影。
昆仑神主和他的道侣已经离开魔域了。
从听到消息到观看全过程的众人觉得有点失望,他们以为会出现十年前太玄宗被夷平的盛况,以为魔主和境主会在死一次,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这结侣大典像是一场闹剧,抢亲戏码仿佛是大家围坐方桌边喝酒边和平谈判,说不定期间大家还互相推让。
总之就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众人悻悻而归,不过各个观影结束的修士们还是意犹未尽的讨论。
朱厌城最繁华,议论声便最是喧哗“我倒是真想知道那苗姓散修长什么样几百年、几十年过去,还让魔主等人念念不忘。”
“或许和长相无关。”、“哈哈哈那些故意长成苗姓散修模样的男女,不知现在是何感想”
是何感想一目了然,所有长相肖似假脸苗从殊、穿着青衣,心思不轨的修士们纷纷掩面离开,估计再出现时就会换张脸了。
朱厌城酒楼里,心情紧张并且都经历过十年前那场恐怖战况的武要离和乃刹面露惊讶“就这就这没干架”
反而越青光最淡定“当事人都没认真搞结侣大典,肯定打不起来。这不是结侣大典、更不是抢亲盛宴,而是一刀两断的告别会。”
其他人看向越青光“怎么说”
越青光“今日便不是良辰吉时,再说谁的结侣大典不得前前后后准备两三个月魔主那才两三个时辰,而且走高台时没见我们苗道友还是只羊驼崽子吗苗道友又不是妖修。神主也还没死,单是鲲鹏便吞山食海魔主难道不清楚这些”
“所以,这是苗道友和他前任们彻底斩断情缘的告别会。”
其他人一听,挺有道理。继而又问“你怎么那么清楚”
“情侣的世界我再清楚不过。”越青光“大概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众人别说了,懂你单身的心酸。
他们一边吃吃喝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