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怀疑、生气、委屈,这些情绪她都没能按下去,逃避的念头跳出来,却连一晚上都撑不过去,再多的负面情绪都抵不过对他的珍惜。
可她不想告诉他。
手上仍拿着木铲,只问他两个问题。
“你有三心二意吗”
他说没有,严肃郑重。
“你有送她首饰吗”
他说没有,讶异又浮着笑意。
何云远终于松开微蹙的眉峰,“没有问题了那听我说,方芷今天来是为了节目的事”
没说完的话被木铲拍回去,孟溪手举着木铲,木铲贴着他的唇。
她放下铲子,手指伏在他一丝不苟的领带上,男人一手抱着猫,配合地俯身就着她。
“我没兴趣听她的事,以后谈话不要靠那么近,这款香水味,我不喜欢。”
要挟式教育的样子,领带被她轻轻扯紧。偏偏这比平日里冷傲许多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幽幽戳到人的每一个毛孔里,在肌肤深处痒痒地炸裂。
何云远想要靠近,又被她食指点着领结往后推。推开他的人自己回了料理台。
他想笑又忍住了,戳戳怀里的小扇子。
猫咪似乎也看出来家庭地位的变换,爽利地扭头就蹦下去,围着孟溪打转。
何云远头一次在自己家里无从适应,仿佛非得等到她一声号令,才知道能做点什么。无所事事的人只好坐回沙发上,转头偷偷看她,锅里热汤沸腾,人被笼罩在白色的烟气里。
他拿过她的手机,一个一个抄录吴晓言和他父亲的电话。
手指滑下来,看见自己的备注,规规矩矩的何总两个字。通讯录里的人并不多,很容易也就看见只有一个字的备注,梁。
孟溪用托盘将馄饨和春卷一并端出来,就看见何云远已经闭目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缓。
她没理会,再去拿一副筷子和汤匙。
回来却见他仍是刚才的姿势,是真睡着了。她拿一床绒毯出来,轻手轻脚给他盖上。
自己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近距离看才注意到他略微紧绷的不舒服的神色。
孟溪探起身,手贴在他的肚子上,过一会儿,伴随着纵容的一声叹息“让我拿你怎么办啊。”
她吻上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正要离开,冷不防整个人被他的臂膀箍住,从沙发下捞起来,盖在他身上。
“人是你的,想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声音哪有一丝睡意。
她万万没想到他也有耍无赖的一天。
哪有这样的,表述心意的话听到了就装没听到不行吗。
她不自在地推他,“烦死了,一股味道。”
何云远不知道女孩子的鼻子怎么长的,他身上哪有香水味,但还是利索地开始脱衣服。且把脱下的外套甩得尽可能地远。
衣服甩动的动静把背朝着他们的猫吓得跳了一跳,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小屋。
孟溪简直要分不清今天到底是谁不正常。
“何云远,你不是胃疼唔”
他向来照顾她的感受,从未如此直白地牵引她去感受自己的急切和热忱。
冬服层叠,何云远一件件除去上衣,还得顾着不让怀里的人乱动,额头鬓角已然细密出汗。待他除去贴身的套头秋衣,只与她分开了一瞬,又急急地仰头去吻她。
他吻她闭着的眼睛,胸膛起伏,气息不稳地说,“叫我师兄。”
他吻她的唇,呼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