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下秦丰和郡王府关系虽近,到底是外男,顺宁郡王同意他去兰心苑看福襄,难道是默认了两人定亲那她的孟葭怎么办
这些年,她一直在帮孟葭物色夫家,可静江府僻处西南,她平日往来结交不过是些乡绅小官,放眼看去,又有哪个配得上她的孟葭
秦丰虽然有些口无遮拦,可身份高贵,相貌堂堂,又是知根知底的,她的孟葭,只怕再碰不到这么好的姻缘。
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妾身也一起去看看吧。郡主昨儿落了水,听说的时候妾身的魂儿都飞了,多亏了聂小乙”
顺宁郡王一怔“和聂小乙有什么关系”
于侧妃“唉呀”一声,瞥了秦家兄妹一眼,现出懊恼之色“妾身说错了,郡主获救和聂小乙无关。”
欲盖弥彰,反叫人心生疑惑,愈想究根问底。
秦丰和孟葭婚事敲定的消息传来时,年年正坐在兰心苑书房的紫檀玫瑰椅上,一手握书卷,一手搭了块雪白的杭绸帕子,由着夏拯帮她把脉。
听到贾妈妈带来的消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目光不离书卷。贾妈妈和夏拯对视一眼,不由露出担忧之色。当年的事他们隐约知道一点,明明是郡主的亲事,怎么就忽然飞了
顺宁郡王过来时,正碰到夏拯退出,叫住他问道“福襄身子怎么样了”
夏拯忙向他行礼“王爷。”回禀道,“郡主已无大恙,只是病去如抽丝,这咳疾尚要七日方能好全。”
顺宁郡王道“有劳夏先生,只要福襄能早些好,需要用什么药,只管和本王说,不计代价。”
夏拯应下,退下去开方子。
年年惊讶地看向顺宁郡王,玩笑道“父王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做了什么对我不起的事吧”
顺宁郡王面露尴尬之色,示意屋中下人都退下,期期艾艾地道“聂小乙救你的的事父王知道了。他于你有恩,父王也不亏待他,已经给他销了身契,又写了封荐信给青鹿书院,送他去那里读书,以他的聪明,定能谋个前程。”
果然,种种剧情,到最后都是为男主的成长服务的。不过,这也是聂小乙应得的。
顺宁郡王见她不说话,又道“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坏你名声,父王会为你再挑个如意夫婿。”
年年挑眉,直接问道“孟葭的婚事,原本是我的”
顺宁郡王神色僵住,半晌才含糊道“这事秦家知道了。他们会帮你保密”他望着女儿清澈的眼睛,不再徒劳解释,“福襄,你要什么补偿父王会尽力满足。”
年年要的就是这一句“什么都可以”
送走顺宁郡王,年年翻开任务手册,看着“姐妹争夫”的任务完成进度,抿嘴微微而笑。
成功地把秦丰这个二傻子甩了推动了男主的成长之路捞到顺宁郡王的补偿,再加上于侧妃为了孟葭的婚事急于求成,露了马脚,好日子快到头了。这一把,她赚大了。
她心中高兴,索性走出屋子,拿了根插瓶的孔雀尾羽逗引廊下挂着的金丝雀,把金丝雀惹得在笼中胡乱扑腾。
正玩得开心,身后忽然传来少年清朗沉稳的声音“郡主。”
年年回头,看到身后,聂轻寒布衣芒鞋,身姿笔直,立在离她三尺处。他不再是家丁的打扮,凝望着她,如墨剑眉微蹙,幽黑的凤眸中神情难辨。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主动找她
聂轻寒忽地跨前一步,低头几乎贴到她耳边,轻声开口“郡主想不想找侧妃娘娘报仇”
年年一愣他是觉得她受了委屈,来打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