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不必再提。”
常卓气道“她敢做,还怕人提那日大姐姐因为红尾巴拉肚子,乱发脾气,命人将照顾马的小马奴打成重伤,二姐姐看不过去,劝了她几句,她心里不高兴,欺负二姐姐出气。我气不过,去兰心苑找她理论,谁知她倒打一把,说我和二姐姐联手欺负她,回头就跑了。”
顺宁郡王脸色骤变“福襄把人打成重伤了”
常卓气愤地补充道,“听说差点没命,其他人惧怕大姐姐,都不敢救。二姐姐心里不落忍,偷偷送去了药,还好后来被夏先生救回来了。”
顺宁郡王眉头锁得死紧,看向年年,气不打一处来“孽障,我们府上向来以仁义待人,你竟如此辣手,小小年纪就”
他卡住了,对面,女孩儿小小的一团,紧紧咬着唇,雪白的小脸带着凄然,一对黑白分明的杏仁眼中渐渐沁满泪水。
小福襄原本就生得好,这般模样,更是倔强又可怜。
顺宁郡王想到死去的王妃,想到先前得知女儿失踪时的害怕与愧疚,心头一软,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揉了揉眉心,吩咐道“传我的话,让夏大夫好生看顾那小马奴,不要落下什么病症。”又对常卓道,“你代父王去看看他,好生抚慰。”
常卓大声应“是”,奉命离去。顺宁郡王头痛欲裂地看向年年,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管教她。教育女孩儿向来是王妃的事,王妃不在了,他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
可罚是一定要罚的,不然她越发无法无天,小小年纪,连人命都不顾。
顺宁郡王狠下心来,对左右吩咐道“拿戒尺来。”
于侧妃大惊,膝行而上“王爷,不可”
孟葭看着母亲,也跪了下来“父王息怒。”
顺宁郡王板着脸“全是你把她护得不知轻重。差点害人性命在前,离家逃避责任在后,这次不教训她,以后她越发无法无天了。”
于侧妃眼圈一红“妾也是想对郡主好。”
年年暗暗佩服于侧妃真是厉害,利用孟葭的委屈,挑动常卓的情绪,令他沉不住气说出实情,三两下,就将责任都推给了自己,她却清清白白,甚至还表现得一心保护自己。这样一来,错都是自己的,顺宁郡王自然不会再追究她的失职。
如果是原来头脑简单的小郡主,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