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趁胜追击“这药怎么回事”
段三哭丧着脸“是小的一时失手。”
年年不满道“二姑娘慈悲为怀,赐下药来,却被你毁坏。我不管,聂小乙但凡有个三长两短,坏了二姑娘的好意,唯你是问。”
段三大惊失色“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奴”
年年打断他“若有不服,你只管和二姑娘当面分辨。”
段三顿时哑火。他连进内院的资格都没有,哪有胆子为这种事凑到孟葭面前心中却是不甘心,他和聂小乙早已势同水火,凭什么负责对方的死活
年年看出他所想,语气微缓“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若能把聂小乙照顾好,不误我的差事,我也会当这事没发生过,并在二姑娘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段三被她几句话弄得一颗心仿佛在海浪中,一会儿跌入谷底,一会儿又抛上浪尖,听到最后一句,眼睛一亮,那股子不敢顿时消失。
他拼命排挤聂轻寒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在福襄郡主面前刷存在感,好努力往上爬。可福襄郡主出了名的性子冷,脾气坏,要能入她的眼实在太难。平时他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聂小乙便是前车之鉴。
二姑娘却不同,心地仁善,向来对下人和气。
王妃去世,王府的内务如今是二姑娘的生母于侧妃在管,二姑娘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如果能借着这事和二姑娘搭上关系,可说是因祸得福。横竖聂小乙已经被他踩下来了,再翻不得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死活都不足为虑。
二姑娘既然要做好事,他帮着准没错。
他转过弯来,立刻殷勤地表示“姑娘放心,我和聂小乙共事一场,也是前世的缘分,定会好好照顾他。我这就去见找府医,向他求药。”
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她正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府医引来呢。
年年从怀中取出夜明珠递给他“你是为二姑娘办差,也不好让你出银子买药。这是二姑娘的信物,你把它交给府医,把事情和他说了便可。”
段三正肉疼银钱,闻言大喜,小心翼翼地接过夜明珠,撒腿往外跑去。
目睹了全程的滕远舟目瞪口呆“原来你是二姑娘身边的人。可是不对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天府中翻天覆地地找着的,明明是大姑娘身边的人。
小乙叹气“她是骗段三的。”
滕远舟望向年年的目光都不由肃然起敬了,小姑娘看着顶多七八岁,长得又好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居然这么能忽悠人还把自己和段三都忽悠住了。这是成精了吧。
年年没管他,对小乙扬了扬下巴“你又欠我一次。”
滕远舟一头雾水,小乙却心里明白,年年是在重提今晨两人说过的话题。他“嗯”了声“我记着呢。”
年年心里切了声,小乙还是不肯松口为她所用。
另一边,滕远舟乐呵呵地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两碗米汤,几个窝窝头。年年纠结地望着硬梆梆,黑乎乎的窝窝头,心里叹了口气这玩意儿她是真的咽不下去啊。
滕远舟是抽空跑回来的,还要回大厨房当差,拜托了年年照顾小乙,又匆匆离开了。
屋中一时又只剩了两人。
年年端起米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至于窝窝头,她直接都放到了小乙手边。
小乙默默地啃了一会儿,忍不住委婉道“郡主不想吃休要勉强。”她那模样哪像在喝米汤简直像在喝药,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