忸怩。对他来说,因为这种事求她,大概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小乙恼羞成怒“郡主不愿就算了。”
年年一针见血“算了,怎么算让人明天来帮你换褥子吗”
小乙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望着对面小郡主言笑晏晏,神采飞扬的模样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他不愿求她,却不得不求,人有三急,他再如何心气高,也不可能憋过自然规律。真要憋不住,脸就更丢大了。
年年没有继续为难他,她也就是觉得小乙小小年纪,一直冷着小脸的模样有趣,故意逗他,不至于真去欺负一个小孩子。
她向小乙弯下腰去,扶住了他一只臂膀。
小乙忍着郁闷,借着她搀扶的力道,终于顺利起身。他伤势牵扯,浑身剧痛,只这样都异常艰难,却不肯让年年看笑话,咬着牙,一声不吭。
年年找到夜壶递给他,体贴地背过了身。
小乙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眼尾的泪痣都仿佛染上了胭脂,忍着羞耻解决了需要。
年年收拾好夜壶,打了个呵欠,扶着他重新趴回床上,正要重新捡起先前丢开的水桶,忽然听到小乙的声音响起“离家出走虽非良策,事已至此,郡主若想破除困境,不妨多藏几日,把事情闹大。”
年年的睡意一下子消除了一大半小乙果然知道原身的事。所以,他这是,在帮她出谋划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