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喃喃“阿琢。”
段琢在她面前站定, 低头看她,再不掩饰眸中的情意与势在必得“福襄, 你和他和离可好”
年年垂眸“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段琢面上怒气涌现, 又强行忍下“你连为我杀他都肯做, 却不愿和他和离你的名声,顺宁郡王府的名声就这么重要”
年年道“是。”
段琢双手攥起“你”
风越发大了,声声呜咽,宛若鬼啸。一绺秀发从她发髻中挣脱,在风中乱舞,段琢注目许久, 忽地伸手,拢住她的秀发, 为她别到耳后。
年年身子微僵,下意识地想要避让, 想起什么,终究没有动弹。
段琢忽地冷笑起来“福襄,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吧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在乎我们的未来。你只在乎自己的颜面,在乎顺宁郡王府的名声,在乎所有的细枝末节,就是不在乎我。你究竟把我当作了什么”
赵余临睡前按老习惯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的汗。他不想打扰早早睡下的寺中和尚,索性翻墙去了外面的山溪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打理干净,正打算回去歇下,忽然听到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赵余讶然这么晚了,还有人上山
他循声看去,见上山的大路上一匹骏马飞驰,马上骑士青衣短打,月色披风,身形修长,轮廓俊朗,越看越熟悉。
马上骑士也发现了他,放慢速度,扬声道“老赵。”
赵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你怎么来了”来者竟然是聂轻寒。
赵余心中吃惊聂轻寒最近一边要顾学业,一边要着手建立自己的消息渠道和人际网,每日有多忙,他们几个常跟着他的人再清楚不过。龙泉寺离天工坊可不近,他竟连夜赶到。
聂轻寒淡淡笑了笑“我过来看看你们,一早就走。”脑中却浮现她昨夜依偎着他,缱绻难舍的模样。他应了她,要过来看她。
赵余“”我有什么好看的,是来看郡主的吧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几个早就看明白了,这位主儿平时处事看着冷静理智,一旦碰上郡主,就没处说理去了。
聂轻寒翻身下马,顺手将缰绳放了,任马儿跑入山林,问赵余道“她住哪个院子”
赵余心说果然是来看郡主的。笑道“我带爷去吧。”
寺门已关,赵余带着聂轻寒,从他出来时翻的墙又翻了进去,往年年所居的竹院而去。走不多远,聂轻寒忽然停住了脚步。
赵余惊讶,正要问怎么了,聂轻寒摆了摆手,目光看向一处。赵余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见月色下,一身形窈窕的年轻女子披一件雪青色蜀锦斗篷,沿着回廊往后山方向走去。
月光勾勒出她清丽绝伦的侧颜,娥眉淡扫,杏眼含波,翘鼻朱唇,不是他们要找的郡主又是谁
这么晚了,她独自一人,要去哪里
寺院最西端,客院中灯火通明。
“时辰到了。”随着话声,院落中灯火渐次熄灭。段瑞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腰佩长剑,率先走出了所居的小院。
他的身后跟着八个护卫,和他俱是同样的黑色劲装。
一行人不点灯,不说话,悄无声息地走在寺院通往后山的道路上,很快看到了崖上巨石边投下的两道人影。
段瑞露出兴奋之色可算是抓到段琢的把柄了。夜半私会有夫之妇,这下定叫他永无翻身之日。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一众人悄悄掩上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