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气得绯红的脸颊,水汪汪的杏眼,目光温柔而包容“你给我的,我自然要喝。”
年年心头一悸,谁信他就是故意试探她,这会儿说得好听。她气恼道“你就是存心看我笑话,想抓住我的把柄,把我关起来,名正言顺地向我报复。”
聂轻寒看着她,心软如绵这个傻姑娘,到现在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可也难怪。
她自幼尊贵,过着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日子,被设计嫁给他,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挫折。如今的他,就算竭尽全力,也不可能让她过上从前一样的日子。巨大的落差下,她才会被段琢轻易引诱,也才会对他说出伤人的话。可即使如此,她也下意识地不愿他受伤。
这个傻姑娘啊。
他心旌动荡,拥住她的手将她娇柔地身躯用力按向自己,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低沉“嗯,我想把年年关起来,名正言顺地向你报复。”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身体的变化全无遮掩。年年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目瞪口呆“聂小乙,你都受伤了,居然还”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心,低低道“不是年年要我报复的吗”
不是,她说的根本不是这种报复。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这档子事上来年年挣扎着想推开他。他忽然嘶了声。
碰到他手臂上的伤了吗年年心头一突,顿时不敢乱动了。这个混蛋,吃定她不愿让他受伤了吗哪有这样子的。
她气得狠狠拧了他腰间软肉一把“聂小乙,你一个受伤的人,给我安分点,好好养伤。”
他又嘶了声,哑声道“年年要是心疼我,不如上来,自己动”
年年“”
沉默片刻后,她一下子爆发了“谁心疼你了”聂小乙你还是做梦比较快。她冷着脸,“聂小乙,你要敢乱来,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信,他的年年从来要面子,脸皮薄,又凶得很,现在就一副要和他翻脸的架势了。若是平日,她这样不愿,他也就放过她了,可今日,他不想她身上留下那人的任何气息。
凉亭的一幕再次在他眼前浮现两人相拥而立,年轻男子风华绝代,身份高贵;女孩儿清丽绝伦,气质高雅,真真如一对璧人。
他呼吸窒住,没有吭声,探入她轻薄的罗裙,扯碎了她贴身的薄绸小衣。
年年惊叫一声,又羞又窘,又气又急。偏偏他将受伤的右臂松松揽着她,她投鼠忌器,不敢用力挣扎,被他单手强行抱趴在了窗台边。
窗外一丛木芙蓉开得正艳,窗棂吱呀,裙裾颤颤。她满面潮红,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到最后,终忍不住发出娇娇细细的吟哦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散,他将软成一团的她抱在怀中,怜惜地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
年年侧脸避开他。
“年年。”他唤她,声音喑哑撩人。
年年道“放开我。”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识相地松了手。年年慢慢捡起被他抛在一旁的衣袍和下裤,冷冷道“抬起脚来。”
他依言照做,她垂着眼,安静地帮他穿好下裤,系好汗巾子,又为他穿好了外袍,仔仔细细地拉平,系好衣带。
做完这一切,她变了脸“聂小乙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
他一直被她赶出了家门。“砰”一声,黑漆大门狠狠砸上,将他关在了门外。
聂轻寒望着紧闭的大门,面露无奈,在门口的梧桐树下等了一会儿。滕远舟从围墙跳出,看到他,快步过来,愁眉苦脸地道“你怎么又得罪郡主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