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琢骨节如玉的手慢慢落到了年年单薄的肩上。年年微微一颤, 下意识地要避开。段琢目中怒气闪过, 手中蓦地加力,将她纤柔的身子扣入了怀中。
远远守着的棠枝和琥珀见状, 都变了色, 低下头不敢再看。心中暗暗叫苦世子也太旁若无人了,若是被别人看到了, 该如何是好
男子的陌生气息涌来, 年年浑身都僵住了, 半晌回过神,挣扎道“阿琢,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段琢道“不放”
年年气苦“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你弟弟如此, 你也一样。”
段琢璀璨星眸中闪过怒气“你把我和那个混账相提并论”
年年不客气地呛声道“你这么做, 和你弟弟有什么区别你想害死我,害了郡王府的声誉吗”
段琢脸色铁青“我会娶你。”
年年冷笑“说得好听。你哪什么娶我, 我又拿什么嫁你当初, 我和聂小乙成亲前, 你去哪了;我走投无路时, 你又去哪了你尽会哄我, 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段琢被她质问, 心烦意乱,暴躁又起,忍气道“我当初错了, 我后悔了。福襄,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你”怎么就这么倔
怀中的娇躯微微发抖,他的声音蓦地卡住,然后,看到了怀中佳人苍白的面容,红红的眼眶。
福襄她他怔然许久,仿佛有一道光照入心头,喜悦涌现“福襄,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没有。”年年红着眼,无情地推他。
“你心里是有我的。”他声音笃定,满腔郁恼愤怒烟消云散,星眸灼灼,不可方物,“所以你才会怨我,才会伤心。”
“姑,姑爷。”琥珀颤抖的声音忽地响起。
年年一惊,顿时忘了接下来的台词,扭头看去,对上了聂轻寒淡漠辨不出情绪的幽深凤眸。她心头一跳,猛地用力,挣脱了段琢。
段琢望了眼空空如也的手臂,脸色阴沉下来。
聂轻寒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年年,步履从容,一步步走近。
年年心跳得厉害,莫名感觉到了几分揪心与害怕。她很快把这种情绪甩脱一切都照着原文的剧情走,聂小乙的情绪反应也对头,她应该高兴才对。仇恨值一定又上涨了不少。
聂轻寒向她伸出手来。
年年飞快地将手背在身后,向后退了一步。
聂轻寒眼底飘过阴霾,没有坚持,淡淡开口道“王妃娘娘该等急了。”一字未提两人拥抱在一起的事。
年年垂下头“嗯,我们过去吧。”
一行人气氛诡异地行到王妃所居院落前,便见一道黑漆院门大开,门上匾额写着“飞霞”两字。绕过影壁,重檐玉宇,花木葱茏,一片奢华富贵景象。
穿着青绿比甲的侍女笑盈盈地迎上前来,向三人行礼。有人打了帘子,向里通报道“福襄郡主到。”
屋中陈设华丽,香气氤氲,一宫装丽人正在和人说话,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英气勃勃的面容,雪白的面上,乌黑长眉斜飞入鬓,点漆美眸宛若寒星,发若堆云,唇若涂朱,气势凛然。正是段琢的母亲,做过年年骑射师父的临川王妃燕蓉。
年年叫了一声“师父”,盈盈下拜,燕蓉起身,快步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亲昵地道“小没良心的,我盼了几天,你可算是来了。”
师父说话行事还是这么爽利。年年露出笑来“原该早些来看师父的,实是家中事多。”
燕蓉道“阿琢也这么说,你刚到京城,必定忙乱得很,劝我把日子定在了今日。”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