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琢头戴垂青组缨七梁冠,身着大红素纻丝衣, 革带佩剑, 素袜乌履,负手立在树下。乌发如墨, 雪肤星眸, 清姿玉颜,世间无匹。
年年站在窗前,又一次感受到了颜值的暴击。段琢委实生得太好了,便是穿了最古板无趣的朝服,亦是风华绝代,倾倒众生。
年年回忆了下接下来的剧情,心里叹一口气扮演一往情深却又隐忍的傻姑娘什么的, 真是太麻烦了。她吩咐阿虎道“你去和段世子说,请他回吧。夫君不在家中, 我一介女流, 不便招待。”
按照剧情,福襄在这个时候虽对聂轻寒不满, 心系段琢,却也还留有几分理智,顾念着顺宁郡王府和自身的体面, 不肯私下见段琢,落人话柄。
可段琢是什么性子,心高气傲,唯我独尊,哪能接受这样的拒绝她不肯见他,反而刺激了他,哪管什么礼义名声,越要见她。真真是孽缘。
阿虎得令,乖乖点了点头,跑了出去,学着年年的话说了一遍。
段琢美目中闪过厉色,袍袖拂过,蓦地扭头,目光和站在窗口的年年对上。
年年垂下眼,抽身离开了窗口。
她心中默默倒计时五、四、三、二、一。“砰”,屋门猛地被撞开,段琢绯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沉如水,望着她冷笑道“福襄,你我自小相识,什么时候连见个面都不成了”
年年望向窗外。滕远舟发现情形不对,试图过来,被段琢带来的王府护卫拦住,闹了起来。他到底势单力孤,徒然心焦,却无可奈何。
年年收回目光,轻声开口“我已嫁人。再与外男随意相见,于礼不和。”
段琢“呵”了一声,不屑一顾“若我偏要见呢”
在屋里陪着年年的琉璃和珍珠俱是神色大变。
年年眼眶微红“阿琢,就算你不为我的名声考虑,总该为自己的名声考虑。”
“名声”段琢绝色倾城的面容上一片冰冷,目光沉郁,一步步走近她,声音低沉,字字如刀,“我要它何用若不是为了这劳什子的名声,你已经嫁给我了。”
琉璃和珍珠见状不对,护到了年年面前。段琢面色如霜,伸手轻轻一拨,琉璃和珍珠都立足不稳,向旁跌去。
段琢站在年年面前,沉沉开口“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不管这劳什子的名声,你是真的不想见我吗”
年年抿唇不语。
段琢目光死死盯住她,步步紧逼“福襄,告诉我。”
年年似承受不住,蓦地别开头,语带乞求“阿琢,你不要问了。”
段琢望着她,她精致的小脸神色惨淡,长睫颤动,朱唇发白,纤细的柳腰却挺得笔直,倔强的模样一如从前。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这样逞强的模样,不肯稍稍低头。段琢心烦意乱,强横地道“若我偏要问呢”
年年不回答,扯开了话题,淡淡问道“我还不知阿琢非要见我,所为何事”
段琢深吸一口气,藏于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暂时放过了她,答道“我母亲听说你来京城了,开心得很,想见见你。”
年年声音柔和起来“师父她一切可好”段琢的母亲燕蓉王妃,昔年带着段琢避难顺宁郡王府时,做过年年和孟葭的骑射师父,师徒颇为相得。
段琢道“你见到她不就知道了”
年年迟疑了下,点头道“我来京城,原该拜访师父。”
段琢唇边露出一丝笑来。年年的下一句却叫他立刻笑不出了“阿琢身为世子,想必公务繁忙,话既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