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的身后,鹤衔灯一直看着自己的指甲。
他把手指在指甲边缘抠弄了一下,折腾出血了才继续开口道“白色的麻花辫很漂亮,黑色的马尾也很好看。但是白色的马尾巴不好看,再怎么绑也没有别人绑起来的味道。”
鬼才说了几句含糊的话,在他前面的蝴蝶忍就推开了门让他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四个小孩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鹤衔灯脚尖着地,小白鸟似的飞了进去。他看着月丸手上连着的输液管,喉头滚动了一阵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刚来的那天就发烧了,一直到现在。”蝴蝶香奈惠从门口进来坐到鬼的旁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没发现,因为他一直都保持着清醒。还在让自己的妹妹们不要吵架。”
“月丸一直很厉害的。”鹤衔灯的声音很闷,“生病了也不会说。”
他站起来,手指压到了少年眼角的胎记上“他很了不起,家务也会照顾人也会,什么都会,我何能何德呀”
可能是因为手指的温度太低了,发热的男孩子忍不住把脸往鹤衔灯手上蹭了两下。
“你要不要在这里留到早上”蝴蝶香奈惠对鹤衔灯道,“这间房间是空出来的,平时也没什么人会进来。我可以把窗帘全部拉,不会有阳光。”
“你确定真的不会麻烦你吗”鹤衔灯挪到了结草的床上,果不其然,这孩子手腕上多了几圈纱布,“明明是姐姐呀,怎么也跟着妹妹受伤了”
“这个要怪我们。”蝴蝶香奈惠道,“今天早上宇髄桑过来了一趟,似乎是因为任务的关系,他打算带走一些蝶屋的女孩子,然后正好被这两姑娘看见了”
“结花冲出去要拦,结草过去拦她,两个人脚拌在一起摔到地上,手被石头划破了。”
蝴蝶香奈惠回头,发现鬼的额头上多出了第三只眼睛。
“好吧,这的确是她俩的风格。”
鬼解开了绷带,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迅速咬住了下嘴唇,捏着鼻子唤了声蝶子。
“她们这样胡闹有没有影响到你们的任务啊”鹤衔灯抹掉了额头的眼睛,把手里点燃的荧光弹掉,“真是抱歉哦。”
“没事,宇髄桑本来要继续的,不过他的乌鸦过来叫了他一下,他就只好先回去了,不过明天应该会再过来。”
“别过来最好,小姑娘很记仇的。”
鹤衔灯把头压在膝盖上,“那我就在这边待着了哦。”
“可以的呢。”蝴蝶香奈惠回道,“本来这也是我的主意。”
“其实这也包含了一些我的私心。”少女挠了挠脸,脸颊有些红,“我一直想要和鬼友好相处,所以我想要试着去研究一下有关于鬼的一些事情。”
“我能帮到你的话我会尽力的,嗯,反正习惯了。”
鹤衔灯把手压在胸口,尽力忽略掉听到他话后眼睛一亮的蝴蝶香奈惠。
总觉得我好像不小心把自己拉入了贼船,这是又要再迎来一次小白鼠生活吗
面对着鬼投来的绝望眼神,花柱保持着神秘微笑。
她体贴地关上门出去和妹妹说话,把房间留给鹤衔灯和他睡过去的孩子。
鬼左看右看,暗下决心。
他趁四处无人,从身上抽出了一大堆的衣服首饰,又从舌头里拔出了一根针,找了个没人躺的床趴上去开始补衣服。
只是把衣服改大问题应该不大吧我记得我当时好像买了一些一样颜色的布料。布料在哪里啊
鹤衔灯一边缝缝补补一边为自己的色感哭泣,他补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