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手指,把指头压在嘴唇下头“你现在从窗户这里跳出去,头朝下脚朝上,扑通一下撞到地上,说不定还能自己造个裂缝出来。”
炼狱杏寿郎被这话怼的僵了一下。
他看着鹤衔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这位”鬼杀队的猫头鹰先生好不容易想到了半句话,可是称呼又打败了他,“额”
我该叫他先生还是该叫他小姐
炼狱杏寿郎脑子有点乱,他只好折中的咳嗽两下,低声道“你是鬼,对吧”
“唉唉。”鹤衔灯看着猫头鹰锁起来的眉毛,“被发现了啊,不过也正常哈,但是我要澄清一下,这个车上发生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
炼狱杏寿郎继续盯着他,从翅膀一般的头发到额头的第三只眼,最后停在了对方花里胡哨的衣服上。
白色,白色红色紫色蓝色粉色太奇怪了,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点违和感如果把他的衣服换成白色的话嗯
炼狱杏寿郎的脑子里一阵灵光闪过。
他一边思考一边拔刀砍断触手,甚至还有时间分出心神去指挥分布在不同车厢的灶门炭治郎他们,手中的日轮刀闪烁,转眼就把车厢映红了一大片。
“呜唉”鹤衔灯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他看着炼狱杏寿郎略过他往前跑,脑袋上滑下来三道黑线,“就这样居然不把我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吗你”
“因为”炼狱杏寿郎回过头,“你不是说了你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吗所以”
“等被事情解决完我再来找你,有着白色翅膀的鹤之鬼”
“哈”
虽然说鬼杀队略过他跑掉了,但是鹤衔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总觉得他刚才的话意有所指。”他从行李里掏出了一床被子给小孩们盖好,“等一下,不会吧”
“应该大概也许,我这是被发现了可是我明明有一直藏着自己的,等等,风柱嗯”
鹤衔灯抠着手挨个算“风柱和花柱,还有那个红枣,他们都见过我,如果还要再往前推的话就是那个粉红色的女孩子”
“我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跟这么多鬼杀队的人见过了吗”
鹤衔灯苦恼地摁住了头,就在他为这件事发愁的时候,一条触手突然从角落里翻出来,趁他不注意一把卷上他的腰,把鬼倒吊着垂起来挂在车厢正上方
砰的一下,这条肉团带着鹤衔灯往前,把他狠狠抵在另一节车厢的车窗边上。
巨大的冲力把那窗玻璃震得粉碎,炼狱杏寿郎一挥羽织,拔刀往后一跳,轻巧的躲过了散过来的碎渣子。
“哈啊,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炎柱刚站稳,就看见肉块里冒出半张脸,“你让我在鬼杀队面前丢脸了哦。”
鹤衔灯的大半个身体都被触手包着往里按,皮肤被撕裂开了老大一块,骨头也嘎吱嘎吱的断了好几根。
他刚掐着手把受伤的地方治好没多久,那堆肉团又压了过来重新把伤口上的痂撕开,如此反复再三,鬼的脸彻底黑了。
“你这是要跟我来换位血战吗”鹤衔灯扑腾了一下,伸手破开了肉团,腥臭的粘液溅了他满脸,“真是抱歉哈。”
“在我变成鬼的那个时候”他一字一顿,把每个音都咬的死死的,“可没有十二鬼月这种糟粕玩意啊”
噗嗤,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身体组织被鹤衔灯扯了个稀碎,他哈出一口气,尖牙从嘴角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