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成一团, 把自己低低的埋在座位里, 忍受着两边此起彼伏的好吃好吃,感觉自己卑微到极致。
炎柱鬼拿指甲去蹭座椅的边, 几百年了都长得一摸一样的炎柱
鹤衔灯所散发出的浓烈怨气让丸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小姑娘凑过来抱住他的手肘,轻轻的拍起了鬼垮下来的背。
“桑姐。”她试图伸手去碰鹤衔灯的头, “你是不是头晕啊”
“为什么这么说”鹤衔灯抬起一边眼睛, 另一边被头发挡住了,更显得露出来的那只眸子波光粼粼,“你不舒服吗”
“不是。”丸月把拍背的手收回来指向另一边, “是因为哥哥快要吐了。”
鹤衔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月丸脸色青白的扶着座位的靠椅,他拿手捂着嘴, 喉结一上一下的窜动着。
“啊啊啊月丸”鹤衔灯差点扑过去,“别死啊”
“呜哇”那一边,抢了个靠窗位置的结花双手扒在玻璃上, 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空怪叫,“外面都是星星呀我好久没有看见星星了”
结草也挤过去看, 两个小姑娘把脸压在玻璃上, 眼睛被透明材质的车窗映得闪闪发光“好厉害啊”
他们闹了一阵,不远处突然骚动起来。
“那个是什么”结花才把自己的脑袋从玻璃上拔下来, 一扭头就望见了一个留着长满眼睛的怪东西, “是过来表演节目的小丑吗”
“不知道诶, 但是感觉很恶心。”丸月拍着哥哥的背, “比哥哥吐出来的东西还恶心。”
“我还没吐呢”月丸虚弱的表示抗议。
“你怎么了桑姐”结草是最先发现自己监护人表情不对的,“脸色好糟糕呜哇”
她这一叫立刻吸引着几个小孩呜呀呀的挤过去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头刚凑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脑袋掉下来,几张小脸顿时变得和鹤衔灯一样白惨惨的。
“那是什么啊喂”结花的手压在脑门上,她哆嗦了一下,双腿发软往,打着圈圈往位子上坐,“我要晕了,我要晕了让我睡一下”
她软在位置上闭着眼,两只手规矩的搭在胸前,还打起了几串带着小泡泡的呼噜。
结花睡过去了,她的姐姐强撑了一阵后也倒了下去,两个小姑娘头贴着头,两只手颇有默契的搭在一起。
月丸本来就不太舒服,这一出搞得他更难受了,原本努力睁开的眼睛也跟着慢慢合上,按着肚子进入了黑甜梦乡。
“啊啊,怎么大家都睡过去了”丸月抓着鹤衔灯的手,“桑,桑姐怎么回事啊”
鹤衔灯没回答他,目光一直紧紧锁在前方。
他吸了吸鼻子,仰着头看着列车的天花板,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丸月的小脑袋,“可能是因为赶路太累了吧丸月困不困,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可是我睡着了的话会做噩梦”小姑娘的手更用力的去揪鹤衔灯的袖子,“我每次睡觉都会梦到一大堆很可怕的东西,有老虎,也有很凶的人,还有,还有还有”
鹤衔灯轻轻的把盖在她脑袋上的手转下来。他抱住小女孩,将手压在对方的眼睛上。
“没关系的,鹤先生陪你一起睡,我让你不要做噩梦好不好”
“可是这样你不是会很辛苦吗要一直一直抱着我呼啊”
丸月明显是撑不住了,但还在勉强自己快要耷拉下来的眼睛睁开。
“又没事。”鹤衔灯贴着她的耳朵道,“偷偷跟你说喔,你的鹤先生晚上睡觉的话会梦游,所以呢,我要抱着你,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