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水会打湿羽毛的水说起来那只大白鹤怎么办啊它那么呆呆蠢蠢的有点吃的就高兴,要是被鬼杀队策反了我不是完蛋了”
鹤衔灯的脑子里迅速浮现出富冈义勇的脸,对方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手里还捧着一碗萝卜鲑鱼。
“来,多吃一点。”鬼脑子里的富冈义勇把碗送到白鹤旁边,“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嘎啦”
胖的跟个球一样的白鹤高兴的围着他转圈圈,看起来恨不得和这个自带水分的红枣一起下锅小火炖成红枣肉鹤汤。
越想,鹤衔灯越是心塞,虽然一切都是自己的脑补,但他还是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我讨厌鬼杀队。”鬼和个怨妇似的,“我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啊。”
“算了,说这个也没意义。”鹤衔灯把自己抱紧了一些,甩甩脑袋把头发全部披下来,盖着层雪小声嘟囔,“所以说现在怎么办呢”
他盯着面前的小水洼,粉色的眼睛和水面一起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首先呢,我放着我的好日子不过出来是为了个丸月找治疗眼睛的药。”鹤衔灯撅着嘴,“然后呢,我还和月丸说了一时半会儿不回去。”
“如果我现在就回去的话先不要提丸月的眼睛,就说我自己吧,我绝对会再闭关闭个一百年两百年不出来的。”
“所以说啊,不管是旅行也好,还是出来办事情也好,和大家一起总比一个人孤零零来的好啦。”
“一个鬼太无聊啦但是鬼又不喜欢跟鬼当朋友。”
鹤衔灯拿帕子摸摸眼角“感觉鬼这种生物和猫没什么区别,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有人要凑过来的时候就会朝他们挥爪子。”
鬼没营养的啰里吧嗦了一通,话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抱怨。
“呜呜,做猫好难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当狗呢谁让狗是人类的朋友,当狗狗的话就能跟别人一直待在一起了呜呜呜”
陷入奇怪误区还无法自拔的鹤衔灯抽抽噎噎的从手腕里抠出了几颗种子。
他摇晃摇晃胳膊,吞掉了差点要冒出来的喵喵喵喵,憋着口气把手中握着的花种往外扔“先让我看看外面有没有阳光”
一捧种子借着力从鬼的掌心飞出山洞,它们无措的在外面的泥地里打了个圈,零零散散的赖在地上不动弹。
“发芽。”鹤衔灯的五指合拢,“开花。”
这些种子是群听话的乖小孩,它们柔顺的应承了鬼的意思,摇摇摆摆的钻进土里。
它们深呼吸,下方在泥地里蔓延出细软的根,上方在土层中挣扎去纤弱的芽。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新芽变成了老叶,茎条上抽出几星花苞。
它是百脉根,一种随处可见的小野花,开的黄黄艳艳的,刚冒出头没多久就遇见了太阳,结果开的更大了。
花像是玩捉迷藏得胜的小孩子,原本发愁的僵硬表情立马冰消雪融,笑起来贼兮兮的,又带了几分机灵劲。
它是笑的高兴又快乐,可鹤衔灯一点也不开心。
“大晴天。”鬼挫败的跪下来,指甲和指甲相互磨蹭,“出不去。”
“如果现在是晴天的话,那么我在山洞里开虹桥去外头也有可能会撞上晴天,除非我回山上,但是我说过了我现在不回去的”
他纠结的抠起了指甲,差点撬开指甲缝把里头的肉全给翻出来。
鹤衔灯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有的这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