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 山里依旧雾蒙蒙一片, 鹤衔灯和伊吹山寻拎着小花锄头,手牵手绳串绳, 正要往山上走。
“你们这是要去哪呀”他靠着门框背着手问道,“种花”
“那倒不是,我们是去把花拔掉。”伊吹山寻拍拍鹤衔灯的背,“别可惜啦, 谁让你种的那么难看的。”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我明明是按同一种颜色放的”鹤衔灯哭唧唧的,“我不相信”
左右也没什么事,继国缘一干脆举起了手“需要我帮忙吗”
伊吹山寻眼睛一亮,连忙拉着继国缘一这个免费劳动力上了这条贼船。
不过,把继国缘一拉来的后果是, 鹤衔灯和伊吹山寻没事干了。
于是他俩坐在小石头上,一个人手上捧着粗茶一个鬼手上端着鹿血, 呆呆傻傻的看着继国缘一在花海里使用他那如同神明降世一般的呼吸法。
“大材小用。”伊吹山寻安详喝茶, 并决定不对此发表任何观点。
“杀鸡焉用宰牛刀。”鹤衔灯安静喝血,并决定不对此做出任何评价。
不评价杀伤力单纯看挥刀的姿态的话。鬼吞掉了舌尖里压着的血,其实还挺好看的哦。
就名字而言, 日之呼吸绝对对得起那个“日”字,它就像太阳一样, 卷着热流,在雾气上烧灼出一个个圆形的亮斑。
继国缘一旋转起身子, 他的刀在半空中嗡嗡鸣叫着, 就像把太阳切割成了无数份挂在花海中, 一轮落下带走一片花,一轮升起又带走一片花,转眼这块地就秃了大半。
“伊吹啊,你说这是为什么”鹤衔灯咬了块花瓣馅儿的糯米团,“明明太阳跟火焰都差不多,但是日之呼吸跟炎之呼吸却差了那么多。”
“你怎么又知道炎之呼吸了”伊吹山寻问他,“是被打了吗”
“有一部分是这样,还有一部分是鬼舞辻无惨传过来的记忆,话说起来炎柱是不是都没变过啊我怎么感觉长得差不多。”
鹤衔灯推着下巴唱起来“大眼睛,粗眉毛,头发像两根小羽毛,声音粗粗人又高高,说话的时候好像有火追着屁股烧。”
“噗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伊吹山寻差点把嘴里的茶全喷到鹤衔灯身上,“你别这么说,哈哈哈,咳咳
“要是炼狱知道鬼这样评价他们家祖传的美貌的话,会哭的相信我,会哭的”他抹把嘴,缓了一阵嘲道“别老是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啦说得好像你会炎之呼吸一样。”
“可是我还真会一点。”
鹤衔灯迎着伊吹山寻和继国缘一的目光,点点头为自己证明“我真的会哦,就像这唉嘿”
他顺手拿走了伊吹山寻的刀,肩膀带着手腕一扭。
起初,伊吹山寻还是当鹤衔灯在开玩笑,托着下巴打算看个笑话,结果没想到鬼还真有两把刷子,把刀舞得虎虎生风。
随着他的动作,刀尖上跳起了一条暗红的火线。
在刀即将烧起来的时候,鹤衔灯收了刀,他像个想炫耀的小孩子一样围着伊吹山寻转,逼着人家说句好听的夸自己。
伊吹山寻是个有骨气的呼吸剑士,连忙把脸扭到一边表示拒绝。
他可能还在纠结鬼为什么会呼吸法这件事,但他这态度无疑让鹤衔灯不太高兴,白色的鬼哼哼唧唧的把脸扭过去,正好对上了继国缘一的木头脸。
“对哦,我看见过的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把这里给放软蜂介对 ,蜂介”
鹤衔灯得到了启发,他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