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朋友也许”
“关于这个我可以保证的啦。”鹤衔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你刚才说的那个不受控制的鬼是珠世吗虽然没见过面,但我也挺佩服她的。”
继国缘一僵住了,他像个背着人偷偷摸摸说坏话结果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样木在原地。
“怎么说呢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鬼不太想提起某个家伙的名字,便抬手往上指了指,“不仅他能知道我们的记忆,我们有的时候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一般来讲,鬼也只能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不过我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体质的问题还是那家伙故意的,在还没有断开联系的那些年,我基本上是照盘全收了他所有的记忆和想法。”
鹤衔灯闷哼了一声,吊着嗓子把自己的声音往上抬,刻薄的开骂“珠世,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背叛我,明明是你恳求着我让我把你变成鬼的,你简直是呜哇”
伊吹山寻把手压在了他的嘴上,严肃着对面前的鬼开口“不许说脏话。”
“哦。”鹤衔灯点点头。
而那边,继国缘一还呆在原地,明显没从鹤衔灯的突然出现那边缓过来,直到鬼塞给他一个酒坛子。
“你能喝酒吗啊这么大了的话应该可以喝吧。”鹤衔灯问完后扭头朝伊吹山寻道,“你要不要也来一点我记得应该很补来着。”
“你哪里来的酒”
伊吹山寻打开了坛子,一股甜腥味混合着酒香冒了出来。
坛子里的酒液呈现出剔透的暗红色,像是在里头铺满了夺目的红宝。
明明整座鹤栖山上都是白雾没有光亮,但酒液里仍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在刚酿造的时候有人往里头倒入了绞碎的阳光,反倒给这酒增添了几分辛辣的独特风味。
“你在里面放了血。”继国缘一没喝,只是陈述道,“还有药物。”
“是吗哈哈,不过不是我放的,这酒可不是我酿的啊。”鹤衔灯笑起来干瘪瘪的,“我大概也知道一点材料,说是用一整头鹿熬出来的,所以不要一口气喝太多,可能会流鼻血的哦。”
“不是你酿出来的,那你是从哪里拿来的”伊吹山寻给自己灌了一口,“啊,我还以为很辣,没想到比起好像更甜一点。”
他咂咂嘴“感觉完全就是按照你的品味酿出来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鹤衔灯道,“这是我的成人酒啊。”
“噗”
伊吹山寻直接把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
继国缘一也茫然得很,他看着手里的小坛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没事没事,喝吧喝吧,本来这酒就是要给人喝的。”鹤衔灯不以为然,“如果那天我没有变成鬼的话,也许我还可以陪你们喝一点。但是”
他笑起来,眼睛和嘴角眯着,像条弯弯曲曲的河“我的成人礼被打断啦,我没长大成人,小孩子是喝不了酒的哇。”
“这几坛酒被埋在地里埋得太久了,等我想起来我还有这么个东西已经过了太久啦”
“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匆匆忙忙地挖开土,结果里面包着的坛子都碎了不少,把周围的土染的红艳艳的。”
“早知道那天就不回去了。”鹤衔灯道,“虽然以前的家很好,但是现在我还是更喜欢鹤栖山。”
“不过我有囤一些鹿血,所以还是可以陪你们喝一点酒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水囊,“你们需要下酒菜吗”
结果鹤衔灯也没办法展示他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