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童磨童磨童磨”鹤衔灯满是怨气的用指甲在地上画圈圈,他的尖指甲刚碰到地面,就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鬼哭狼嚎声,“糟心玩意糟心玩意糟心玩意”
他难受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在去找卖药郎的路上自己好像也受过一次伤。
“那这样看来的话,它早就背着我偷偷长回来了。”鹤衔灯靠在白鹤的身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肚子,“也就是说,那段时间里我的胃是完整的”
鹤衔灯的嘴角抽了抽,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珠世对他的绝食切胃行为那么看不上眼了。
“我就是在糟蹋自己啊啊啊啊”鹤衔灯忍不住拔了几根白鹤身上的毛,“早知道跟胃没有关系的话我就不要这么做了啊”
白鹤被鹤衔灯捶了两拳,它也是好脾气,没怎么叫,不过两只爪子在地上刨出了道好深好深的沟。
“算了,就当我是走歪路吧。”鹤衔灯缓了过来,他拍拍胸口,一手的羽毛掉了下来。
“唉”
鬼下意识的看向不远万里前来找自己的白鹤,对方回了一个哀怨的眼神,一翅膀又把他给拉了过来。
“好吧。”鹤衔灯拍拍它,“我用蝶子帮你治一下”
可怜的大鸟疯狂摇头。
鹤衔灯也不管他,他从软绵绵的羽毛怀抱里挣扎出来,拍了两下脸重新扛起蝴蝶香奈惠,打算随便找个冤大头把鬼杀队的小姑娘给送出去。
“现在正好是阴天,早点送走我还可以去珠世那里送一下累的血。”鹤衔灯往蝴蝶香奈惠的身上拍了个璃生,“喂,你啊。”
他停顿了片刻,指甲从下颚的线条一直刮到了脖子上,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好像不是很习惯“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白鹤的眼睛眯了起来,它的眼睛真的很像小狗,很大很圆,里头还湿漉漉的,一眨巴眼睛就滴下来一汪水。
“嘎”它像个看到家里最不懂事的小弟弟突然醒悟变得听话起来的大哥哥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缓缓淌下了两滴泪水。
鹤衔灯“噫。”
“你怎么那么爱哭呢”鬼虚虚地托住了白鹤的长脖子,“太假了吧”
他安抚了两下呱呱乱叫的鹤,扛起蝴蝶香奈惠就走。
鹤衔灯跳到了山洞外边。
“说起来,鬼杀队最喜欢聚集在哪里呢”因为左肩膀是蝴蝶香奈惠,右肩膀是大白鸟,他连歪头都做不到了,只能拿手撑着脑袋思考,“感觉他们出现的毫无规律,这边一坨那边又一坨。”
鹤衔灯想不起来,他和鬼杀队的印象不算太好。
一提到鬼杀队,鬼的脑子里浮现出的除了吱哇乱叫的风柱就是拿着刀笑眯眯的花柱,偶尔还会乱入一下摸着脑袋一脸迷茫的水柱和在啃番薯的炎柱。
“嘎啦啦啦”白鹤用嘴巴啄了下鹤衔灯,扭着脑袋叫着,好像在示意什么,“当嘎”
老实说,鹤衔灯没听懂。
“你在说什么呢”他薅了两下鹤脑袋,在人家舒舒服服的把脸挨过来蹭的时候松开了手,“都说了我听不懂了啊。”
鹤衔灯抬头望向白鹤先前嘴巴朝着的方向“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往那边去。”
虽然说是往那边去,可也没说到底是在哪里停下来。
鹤衔灯半飞半走,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挂着紫藤花图案的屋子,但作为一只有追求的鬼,鹤衔灯决定挑最顺眼的一个把蝴蝶香奈惠送进去。
“怎么一个两个的大白天都在那里烧香呢”鹤衔灯指指点点,“阴天也很少鬼出来的啊”
鬼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