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他抓着两个小蝴蝶在手上抛来抛去,玩的跟花一样,“带着这东西睡觉肯定睡得不舒服。”
为了补偿失去发饰的蝴蝶香奈惠,鹤衔灯从口袋里捏了朵小白花放在对方露出来的头发上。
“怎么感觉好像更怪了”
他挨着蝴蝶香奈惠,像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打量着对方,在目光触及到那头又黑又密的长发之时,鹤衔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卷头发。
“好羡慕啊,是健康的头发。”他捉了把头发捧在手心,看着它们和流水似的慢慢的从掌心滑了下来,“不是白色的头发真的太幸运了呢。”
可能是玩头发玩上瘾了,鹤衔灯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梳子。
他梳着和绸缎般的头发,在这条波光粼粼的黑色长河中卷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小水花。
不知道为什么,在摆弄人家头发的时候,鹤衔灯心里微妙的升起了一股类似于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可能明白童磨为什么喜欢干这件事了。”他梳到一半突然放开了手,“给没有意识不会反抗的人梳头发真的挺快乐的。”
他是松开手了,可蝴蝶香奈惠又不乐意了。可能是折腾头发的时候梳到了几根打结的扯到了少女纤细的疼痛神经,也有可能是她下意识的想打扮的漂亮一点,鬼杀队的花柱眼皮不安分的动了动,看着像是想起来的样子。
这可把鹤衔灯吓了个半死,他差点弹飞出去,全身上下都哆嗦个没完没了。
“血血,血,血鬼术”估计是想到了什么悲惨遭遇,鬼被吓得都结巴了,声音差点都给喊破了,“血鬼术甜眠之子绛重梦”
他躲在石头后面,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鬼熬了半天才抬起头,确认蝴蝶香奈惠呼吸平稳面容安祥后才敢冒出来看看。
“太可怕啦。”鹤衔灯拍拍胸口,气吐都吐不出来,“花柱太可怕了啦。”
他抱着膝盖,一想到自己要和蝴蝶香奈惠共处一室,鹤衔灯整个鬼顿时没了力气。
和可怕的人呆在一起,我倒不如出去晒太阳。
鹤衔灯悲哀的想。
他拉开袖子看着自己的手腕,手指蹭过皮和骨头,越摸越是感到一手满是腻人的凉。
“说起来我好像还真的去晒过太阳诶。”鹤衔灯自言自语道,“那个时候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鹤衔灯自己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富有冒险精神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觉得好玩呢,还是想比较一下呢,总之,鬼来到了太阳底下。
“不得不说真的很痛啊,早知道就不去试了。”他拍着自己的胳膊,“一下子就烧起来了,我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易燃呢”
“当时真的很痛啊,脑子都被点燃了,什么都不能思考。不过我想啊,来都来了,放弃了也不好吧,然后就一直很坚持的坐在下面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鹤衔灯一边说一边看着蝴蝶香奈惠,在确认自己讲的笑话不能把对方笑醒之后,他才把心里憋的最后一口气吐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只能跟她绑定在一起了”鹤衔灯心里有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不要吧,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和不熟的人待在一起只会给双方带来苦恼的。
鹤衔灯撑起下巴,翘起二郎腿,手还是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所以说,现在怎么办呢”
“我是不想跟鬼杀队的任何一个有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了啦,谁知道那边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