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比较正常的礼物,吧
而且哪里有人为了送礼物把别人摁在地上掐着脖子说着饱含威胁的话还把别人戴的装饰品丢掉啊,这不叫送礼物,这叫强买强卖吧
“你对我给你的东西有什么不满吗”下弦五察觉到了鹤衔灯的歪心思,不悦的开口道,“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想要的”
累的口气已经摆的很明显了,要是鹤衔灯敢顺着他的话提要求,他绝对会把鹤衔灯挂到树上让他晒月亮。
这不能算暗示,这几乎可以说是明示了,可奈何鹤衔灯就是一个不懂读气氛的。
他捏着累给他绑的蝴蝶结,扬起了手指在累面前晃了晃“我还真有想要的东西呢。”
鹤衔灯犹豫的开口“给我一点你的血怎么样”
“啊”
累本以为鹤衔灯会狮子大开口,可没想到他说的要求正好在自己的可接受范围内。
他朝我要我的血液血液我会给要成为我家人的鬼血液喝掉了我的血会变得和我很像和我很像就会变成家人嗯
所以是要和我成为家人吗
累当场给鹤衔灯表演了一个变脸。
鹤衔灯“啊呀。”心中的内疚感更浓了。
累才不管鹤衔灯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他就认定了这点。他正要割开手给血,指甲还没划下去手就被鹤衔灯给抓住了。
“不要这样。”鹤衔灯一脸胃疼,“会痛的。”
他把累搂过来,拨开细软的白头发按着脖子轻轻一点。
鬼的手指间出现了一根细针,他往下一按,戳开了累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了小小的一个点,就像为自己的弟弟点了颗红痣。
针尖后面自带的囊包几乎在一瞬间内就蓄满了血,鹤衔灯不动声色的挪开针,在累的皮肤上吹了吹。
“痛痛飞飞,痛痛飞飞。”他又开始唱没有音也没有调的歌了,“痛痛快快飞飞飞。”
累“你不喝吗”
语气里甚至还带了几分遗憾。
“啊,等等吧。”鹤衔灯道,“这样草率地喝掉感觉有点对不起你。”
“不过。”鬼的脸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圈极为细腻的阴影,苍白的脸被月亮点缀上了几片亮色,“我挺高兴的。”
鹤衔灯像在笑,可嘴角却耷拉着往下,像在哭,眼睛却微微朝上眯起“谢谢你给我准备了礼物哦。”
“虽然这样做有点讨巧的意思”鹤衔灯张开手,“但是我希望你能喜欢这个。”
“血鬼术照柿。”
和累相似的红线从鹤衔灯的指尖冒出,这些线和累的不同,它们更柔软也更轻盈,一条一条像跳舞一样缠在指尖上,变魔术似的彼此钻进了互相折起的小红圈圈里。
鹤衔灯学着累,他也编了一条红绳。不过和自己弟弟的小细绳子不一样,哥哥编的绳子更粗一点,看着就很有分量。
鬼捏着手里的一串绳,又把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割了下来,借着血鬼术揉吧揉吧卷吧卷吧把头发弄成了羽毛的形状。
“呼。”
鹤衔灯对着手里的羽毛一吹,他放任着它轻飘飘的浮在天上,然后再慢慢的掉回掌心,变成一滩漂亮的小白绒毛。
他把羽毛挂到了绳子上,抖了抖让它自然的顺着绳子垂下来,在确认完工之后,鹤衔灯招呼着累坐到自己的膝盖上。
“我给你戴上,你要戴在哪”他高兴的开口,“啊啊,现在做这个果然更熟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