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捻了两句玩笑话,正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打趣的时候,累松开了抓着绳子的手,把脑袋贴到了他的胸口。
现在他俩看起来终于有几分哥哥弟弟的样子了,比较小的白色贴着大只一点的白色,同样苍白的头发混在了一起,一缕一缕,勾勾缠缠的像是一团一团的雪。
没有心跳。
蜘蛛的鬼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也没有心跳,我也没有心跳,这算是家人之间的共同点吗
累呼出一口白花花的冷气,变本加厉的霸占起了鹤衔灯的个鬼空间。
他坐在鹤衔灯的膝盖上,又要人家坐起来跟他说话又觉得靠太近了不太爽,一会儿拉起来一会儿往下推,把自己的挂名哥哥当玩具一样去使唤。
鹤衔灯被他搞的也算是习惯了,他也不抱怨,就摸了摸累的背。
在他的手碰到脖子那一块的时候,赖着不走的鬼明显的抖了抖,就像被侵占了领地的蜘蛛会伸起前肢赶走敌人一样,累也举起了自己的手。
他往半空中虚虚的抓了一下,连衣服都没挠到就把手给缩了下去。
“你现在是我的哥哥。”幼稚的弟弟抓着自己不靠谱哥哥的衣角开口道,“你就不能做一点哥哥该做的事情吗”
“哥哥吗”
虽然说鹤衔灯很喜欢这个词,但这并不代表他有成为一个哥哥的决心。
白鹤不轻不重的拍着白蜘蛛的背,皱着眉头思考什么才叫哥哥应该做的事。
“你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他只想到了这个。
“这是妈妈才该做的事。”
累适时的表示了自己适当的嫌弃。
鹤衔灯被他给打击到了“可是我只会这个了。”
他也不管累愿不愿意听,自顾自的就哼了起来。
鹤衔灯又开始卖弄自己的传统艺能。他嘴里含着口气,一点一点的把这团压住的小气流和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喷了出来。
“雪花落在雪树上,彩虹停在虹桥上,冰凉凉的冬天开满了亮晶晶的霜花,白色的你和我要一直在一起呀”
他的声音低沉,尾音还带着柔软的颤抖。可能是唱着唱着就没词了的关系,鹤衔灯的歌声突兀的停了一会儿。
然后,又过了阵,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吞咽声,鹤衔灯相当不自然的把这首歌的屁股接到了另一首歌的脑袋上。
“啊,啊呀,狐狸被冻在雪里了啊,啊啊”
鹤衔灯把嗓子扯得太高了,他艰难的把音吊了上去,才拉到一半就没了后劲,只能结结巴巴的从高处掉了下来。
“这歌后面是这样的吗”累学着鹤衔灯刚才唱歌的方法,“啊啊啊呀呀”
鹤衔灯“”
他捂住了累的嘴,拒绝收听。
累掰开了他的手,扯着嗓子继续“啊啊”的唱起来。
“拜托你不要这样了”鹤衔灯耻道,“别揪着不放了啦,不然你自己唱嘛”
对此,累表示“行啊。”
话刚说完,他就来了一首拉钩钩。
“拉钩钩。”印着数字伍的眼睛转了过来,“说谎话的人要吞下一千枚针。”
鹤衔灯下意识感到喉头一紧。
“你别唱了。”没有尊严的哥哥如此悲哀的恳求自己的弟弟,“还是我来吧。”
鹤衔灯感觉自己是个没感情的唱歌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