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去见你的朋友吧。”他故作大度的挥挥手,“我也该去做我的生意了。”
“那可不是朋友。”
卖药郎不解地“那又是什么同伴玩伴总不可能是”
他挪揄的冲鹤衔灯笑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鹤衔灯被他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要去见弟弟。”他压着嗓子喷着气音, 在说到“欧豆豆”这个词的时候音量止不住往上拔高, “你懂吗是家人,是弟弟”
“嗯嗯嗯。”
卖药郎敷衍点头。
不过, 他转念一想,鹤衔灯这家伙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弟弟这种生物存在啊
比他大的暂且不谈, 比他小的不全都是他的孩子吗
鹤衔灯哪里会有弟弟,他自己就是个希望别人照顾他的弟弟, 怎么可能当别人的哥哥
卖药郎陷入了混乱。
他还在使劲琢磨这事呢, 懒得管他的鹤衔灯直接张开翅膀飞走了。
鬼震动翅膀向上飞去,卷起的风给卖药郎灌了一嘴沙子。
倒霉的卖药郎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看着天上的小白点不免有些惆怅, 正当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 身旁传来了翅膀拍打的噗噗声。
一只有着漂亮尾羽的白鹤落在他的箱子上, 它又大又重,差点把卖药郎好不容易修好的箱子给压垮了。
他把手放在白鹤的羽冠上,还没摸上去薅几下人家尖尖的嘴巴就招呼过来了。
幸好躲得快。
卖药郎吹吹自己的手。
“你来得太迟了。”他看着眼神湿润的大鸟, “人家早就走了。”
卖药郎拍了拍白鹤,不出意料,对方的嘴巴又跟着咬过来了“你现在去追还追得上。”
漂亮的白鹤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嘎”
在确认对方不会把鹤衔灯吐出来后, 它凄凄惨惨的哀叫了一声, 把脑袋缩进翅膀, 不动弹了。
有白鹤落到了地上, 自然有白鹤飞到了天上。
此时的鹤衔灯飞的是越来越高。由头发织成的大翼一字排开,刀刃似的割开风和云,在夜幕中拉开了一条如流星般的长影。
鹤衔灯在飞行的过程中也不忘开启蜂介改变自己的脸,他的骨骼展开,肌肉和皮肤柔顺的贴在变形的身躯上,长而卷的头发也慢慢变得笔直坚硬,整齐有序地披在了腰间。
除了头发,他的眼睛颜色也变了,早春的樱花在瞳孔中凋零,幽深的绿潭从眼仁深处里涌了出来,这股绿像苔藓似的围着整个眼球转,在即将蔓延到眼白的那一刻变成了对比强烈的红。
洁白的鬼拥有了其他的颜色,他眼底下的皮肤出现了类似于串珠似的点点红纹,就连指甲也变了,一只手全是红的,一只手全是绿的。
鹤衔灯找了个水滩观摩自己的相貌,一会儿张开嘴看看自己的牙,一会儿撩起衣袖看看手上的蛛纹。
“现在的我是蜘蛛表哥。”
他倒嗯哼嗯哼起来了,看着洋洋自得的厉害。
在确认完脸没什么问题后,鹤衔灯又从自带的储物背包里抽出了一件绣满了蛛网的白色和服。
为了达到表哥的效果,鹤衔灯开始给自己立人设。
“让我想想我上次的那个蜘蛛姥爷是怎么回事来着”鹤衔灯一边给自己套袜子一边回忆,“哦,我想起来了,是一个非常疼爱家人的好爷爷,每天去和家人见面的时候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