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少爷组织了一场聚会,正好邀请了那位少女以前的主家。”
“那是我家的逃仆,这位小少爷开口道,她居然跟了你,太可笑了,你居然会留着这种不忠心的人。”
房子里的风停了,只剩下人清浅的呼吸和鬼缓慢的陈述语调。
鹤衔灯抬起手,手上的光团逐渐变成了白色“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彻底压垮了少爷。”
“那天,他举行了一场百物语,在百物语即将开始的时候,他叫那位少女过来为他送上一枝花”
“原来你是少女惊喜的声音戛然而止。”
鹤衔灯的话停住了。
就在他酝酿着想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房间里回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声音失了真,沙沙哑哑,结结巴巴,但不难听出那是女人的尖叫和求饶声。
闭嘴我叫你闭嘴
哎呀,真是粗暴,竟然这样子踹一个女孩的肚皮换做我哈哈
喝下这个会怎么样呢,啊,说不出话了,喉咙肿起来了,好了,现在她哭不了了
甘露寺蜜璃捂住了耳朵,身体渐渐的蜷缩成一小团。
“我看见了。”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所以,之前他感受到的那种疼痛其实是”
“是的。”卖药郎捏住手指,“全部都是。”
可就算这样,鹤衔灯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肠,他依然在冷酷无情的戳着人家的伤疤。
“那位少爷,为了除去自己的污点,也为了更好的玩一场游戏,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
“少女的怨灵徘徊在百物语的房间里。”他道,“她熬死了所有的伤害过她,欺凌过她,侮辱她的男人,她将他们困在了这间房间里,与他们一同参与着只有九十九个故事的百物语。”
鹤衔灯手里的光带彻底散了。
他抬起头,嘴唇勾起了一个笑弧“是这样对吗,丹槭”
鬼按着自己额头中间的眼睛,按到出血了也没停手。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都寒森森的“活在自己的回忆里就算了,还拉着大家陪你一起活着这里有意思吗”
“不过,真好啊,你还可以回忆的出来。”
他说完话后擦了一下鼻子,袖口上的红色印花又深了不少。
“叮”
退魔剑第二次合上了。
这声音颇有煽动力,响起来没多久整个房间里的天平也全都呼啦呼啦的叫。
在一连串的叮叮叮叮声中,原本狭小的房间一下子扩得极大,垂在房梁上的白布一层层地撇开,揭开了藏在最里面的深渊。
“来了。”
卖药郎沉声道。
身披青衣的女人从白布织成的空洞里爬了出来,她的全身上下都在燃烧。火焰像枫叶又像莲花,一丛丛一簇簇烙在女人没有被遮挡的的身躯上,把那层皮肤烧软烧化,滴滴答答的跟蜡油似的流了一地。
鹤衔灯直接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
他一把捞过打算和青行灯硬碰硬的卖药郎,呼啦一下展开翅膀穿过了数条白布组成的森林后又刷啦一下拉开了甘露寺蜜璃,最后嘭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差点连累的卖药郎也一起摔出去。
“我说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表演一下那个,就那个”在又一次躲开青行灯的攻击时,鹤衔灯抓着卖药郎的衣领用力的挥,“快点啊我怎么打都没有用”
“在没有满足条件之前退魔剑是拔不出来的”
卖药郎选择棒读。
“所以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