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餐的时候正好在厨房里逮到了大半夜不睡觉还拿根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的月丸,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平常老是大嗓门的家伙窝在抽抽噎噎的哭,鹤衔灯只好拉着人家到月亮底下谈心。
“他当时怎么说的”鹤衔灯看着月丸,想了想还是解开了裹在身上的鹤裘给他披上,“天好冷呢。”
“他说,丸月的眼睛很干净,里面没有虫,也没有闭上第二层眼睑”月丸抱着衣服磕磕巴巴道,“但是他也说了丸月的眼睛还活着,没有死掉”
“这样啊那拜托银古就有些不现实了。”鹤衔灯喃喃自语,“按照那群虫师的逻辑,肯定是要把虫塞到她眼睛里面去然后再装个义眼”
“什,什么”
月丸差点跳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鹤衔灯尽力压住月丸往上耸的肩膀,“不要提这个了,我们说点别的。”
他握拳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两声,以一种下定决心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少年。
“月丸。”鹤衔灯问,“你可以照顾好你的妹妹们吗”
“啊我可以,但是鹤先生”
鹤衔灯的指尖压在了月丸的嘴唇上,嘘了声让他安静。
“鹤先生”
月丸僵硬的抬头看着面前的鬼。
“嗯,就是那样哦。”鹤衔灯站在月光下,语调轻柔,“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家里拜托你们了”
“什么时候走”
“啊。”鹤衔灯抬头看着月亮,刚才有什么蹭着那道弯月飞了过去,卷过来的风吹的他脸凉凉的,“明天吧。”
“加油哦月丸。”鹤衔灯拍拍少年的肩膀,“一定要加油哦。”
回答他的是一声快哭出来的闷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