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平白污鹤清白了。
鹤衔灯使劲地摇着这只鹤,他是没有摇出什么精神小伙的贴身衣物,倒是摇出了一大堆的花花。
地上落满了花,有些已经算是半个残花败柳,蔫蔫的耷拉在地上茎都给揪断了半截,有的看起来还很鲜活,花瓣还贴在花蕊上没给整掉,有的就只剩下草叶子了,也不知道把这些捡回来干什么用。
“咯咯嘎”
鹤被摇晃的声都叫不顺了,它拿头拍开鹤衔灯的手,又用爪子在地上的花堆里刮了两下,艰难的夹起了一朵花递给鹤衔灯。
它给的也是有顺序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挨个给了一遍,就算鹤衔灯喊了好几次停鹤也充耳未闻,依旧我行我素。
“你这是哪里摘的。”鹤衔灯叹了口气。
他把手里的花挨个翻出来看,看到一半更觉得心力憔悴。
这花没几朵他认识,就算是认识的也是平时难以见到的,真是搞不懂这只鹤飞哪去摘的。
“唉。”鹤衔灯把手里的花捏起来转圈,“你不会是去抢劫了鬼杀队的吧”
鬼有些慌了。他蹲下来和鹤平视,额外认真道“告诉我,你摘花的地方有没有一个拿着粉色刀的女人。”
鹤叼着花,迷茫的歪过了脑袋。
“就是一挥刀旁边都会开花的女人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
鹤还是不懂,不过它挺聪明,懂得用脚在地上划拉出了一个人形给鹤衔灯看。
“花柱”
鹤衔灯抱着脑袋蹲到一边去了。
“嘎”
鹤嘴里的花掉了。
它围着情绪低落的鬼转圈,想了想抬起了一只脚,用嘴从上面抽出了一个纸筒下来。
鹤努力地把那张信纸挤到了鹤衔灯的眼前,为了引起他的兴趣,它还一个劲儿的吱哇乱叫,叫声卷起的声浪快把鹤衔灯的刘海给吹起来了。
捂住刘海的鹤衔灯“闭嘴”
“当咯”
他捂住耳朵扯过信,在拆的过程中还不忘出言嘲讽几句“你要是个活人鬼杀队真该把你带回去当音柱,这嗓门不去杀鬼浪费了。”
人话鹤听不懂,鬼话鹤更听不懂了。它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把下巴压在了鹤衔灯的肩膀上。
鹤衔灯不理它,专注着看信,看到一半他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两条细细长长搅成了一团。
“什么嘛”鹤衔灯把信纸折好塞到了衣服里,“鹤眠月为什么要结束的这么早”
他也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叹气了。
鹤衔灯把鹤给撵走,心力憔悴的回到房间里一个鬼窝着自我隔离。
他涯到了明天早上,趁着时间刚好天还没亮急忙把家里睡醒的小鬼头们聚在一起,在饭桌上郑重其事的宣布事情。
鹤衔灯开口就是一句废话“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晚上,总之是晚上。”
幸好他在自己的小花小草小月亮那里刷的时髦值比较高,几个小孩并没有把这话给记在心里,反而坐直了身体,端端正正地靠在椅子背上听。
“我有个朋友要来这里看看。”鬼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捂住脸,“他是个嗯是个,唔,地质学家,要来考察一下鹤栖山的生态环境和各类民俗文化对,就这样。”
这谎撒的鹤衔灯自己都要信了“你们要是看到一个白头发背箱子的大叔记得把他领上来。”
“月丸。”在交代完后,鹤衔灯特意点名让人留下,“到时候你可以带丸月让他看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