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的手臂没有长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装上了用黄金和琉璃打造出的义手。
与其说是义手,倒不如说他们拿这些昂贵的材料给他打了一只假翅膀。
鹤衔灯急忙的去看自己的腿,果不其然,他们给自己安上了一个鸟的爪子。
金片和彩宝有序的装点在这华贵的翅膀和爪子上,闪闪发光到让手脚的主人差点睁不开眼。
在发现这东西沉到让他半边身子基本都垮掉的时候,鹤衔灯想骂人,非常的想骂人。
他虚弱到甚至用不了血鬼术,只能堪堪维持一下璃生。连从床上下来往地上走了一步都能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发出的声音引来了云子。
“哎呀哎呀”云子艰难的把砸到地上的鹤衔灯给扶起来“大人你就不要乱动了啦”
她把鹤衔灯给扶起来,又叫了几个姑娘给他梳洗,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如少女聚在一起玩布娃娃,倒是让鹤衔灯这个局外鬼发懵。
“你们何苦这样折磨我”他用完好的手托着下巴对云子道,“有意思”
云子没理他,在把鹤衔灯打扮的像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后便和那几个女孩子一同离去,就剩鹤衔灯一个鬼呆在这里想动又不能动。
他的头上压上了水晶制成的宝冠,脖子上挂了巨大的翡翠珠串,金银珠宝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披在他身上,因为太多了甚至勒进骨头缝里,把鬼细瘦的身体硬生生的压凹进去半截。
就连脸都给重新的画上了妆,额点莲花嘴抹胭脂,眼角处甚至沾上了小块的红宝,剔透的像鬼刚流下来的血泪。
“”鹤衔灯拒绝评价镜子里面那个光彩照人的自己。
他偶尔会看见童磨,谁知道这位上弦到底在想什么,发现了不受控制的鬼居然没有想要报告给自己的上司,反而拉着他陪自己玩什么家家酒。
“来呀鹤酱”他递过来一个画着鲸鱼的壶,“我们来种花”
鹤衔灯“”
他拒绝在这个都是鳞片的壶里种花,何况这个壶不对称。
“你到底要干什么”
鹤衔灯起初也不是很明白,直到那一天,童磨推着他介绍给一众信徒。
“他是鹤。”童磨又指了指自己,“我是佛。”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的,鹤衔灯刚刚想笑他的文化水平,就听见了底下一众信徒整齐划一的喊声 。
他们在说“白鹤之子,琉璃铸佛,金火印光,永留辉煌”
大约在那句口号响了三遍之后鹤衔灯才回过神,他死死的盯着童磨,声音干的不敢置信。
“这是鹤莲目的故事”
“是吗”童磨拿指甲尖挠了挠下巴,“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是神都是佛,借来用用也没差啦。”
鹤衔灯只是看着他道“伪佛。”
“就算你这么说也改变不了大家想要追求极乐的心哦。”童磨说,“你不可否认,我让大家都很高兴。”
“难道你的信仰就可以了吗”童磨贴着鹤衔灯的鼻尖道。
鹤衔灯看着那些欢乐的少女们,又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如同鹤莲目指引一般,他恢复了力气。
鹤衔灯连夜逃出了极乐教。
他回到了小桑那里,万幸的是在这两个月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和你说过的,我身体一直很好。”小桑做了个挥手的动作,“一直都很好”
“虽然小葚没有遗传到我这点。”她有些低落,但很快又恢复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