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主意比刚才的更馊。鬼狼狈的左跳右跳,如果我是主菜的话,他们就是饭后甜点啊不是面包也不是蛋糕,而是店里面每天都在做活动买一送一的黄油小饼干啊
这场猫戏老鼠的战斗持续了一会,虽然说鹤衔灯身上没受什么伤,但是他披在身上的遮羞布却被月亮这个泼妇一把扯掉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百年前的悲剧即将再次上演。
正当鹤衔灯打算慷慨就义让上弦一代表月亮消灭自己的时候,黑死牟突然停了下来。
“是你啊。”恶鬼微微眯起他的六只裹着月亮的眼睛,为那张奇诡的脸上添上了几分难得的端庄, “我早该想到才对”
他没理脸上写满舍身赴死的鹤衔灯,而是转过身用刀背抽过来一个圆滚滚的大球。
啊球
鹤衔灯近乎是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个刚才就一直待在黑死牟旁边的球滚向了他。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大毛球里还发出了几声微不可闻的叫声,不是惨叫,听着倒有点像做软体操压到筋的,还掺杂了一点干呕的声音,感觉好可怜哦。
正当这只鬼想要婉拒对方的声控礼物顺便找个好机会躲起来和被藏在彩虹肚子里的鬼杀队众人商量好一起跑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腕上的绳子有些收紧。
鬼那不太灵光的脑子终于转起来了。
鹤衔灯盯着绳子,又顺着绳子下面的线看向了球,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只球的材料构成是他手上的绳。
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绳子多出来的尾巴围绕着一个主体细细密密的缠绕起来,看着像是棵乱爬乱挤的红藤,包着某个陷入其中的倒霉人勾勾拉拉,然后啊呜一口把那孩子直接吞进胃袋里去了。
“狯岳”鬼试探的捏住了手里的绳子,“你在里面啊”
他听着里面越来越严重的干呕声,颤颤巍巍的把想拍球的手缩了回去,大拇指和食指抠成一团。
那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鹤衔灯展开了头脑风暴。
最开始他看到的是鬼杀队和鬼的战斗,嘭嘭哐哐满是浓烟,活似一个有着月亮的暴风雨之夜。
到后面就是实力的差距导致的一方落败,这很正常,鹤衔灯很清楚上弦一同志的实力,
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提着月亮疯狂扣篮砸脸的暴力人士,而且可能被鬼舞辻无惨压榨过头神经错乱食欲不振,不然当时干嘛想把自己削成一只没手没脚的多孔笛子。
就在狯岳表面一脸坚贞不屈要杀要剐随你便内在郁闷烦恼抱怨连连思考逃脱可能性的时候,黑死牟停手了。
他停在原地,鼻翼煽动,在闻到一股鬼味后轻声道
“”
然后就是老大爷的聊天现场了,幸亏上弦一先生好几百年没跟人说话嗓子发哑喉咙发钝,等他把话说完安利卖好月亮都躲起来了,只剩大半截摊煎饼似的露在云层外面。
鹤衔灯的视角下,黑死牟看着半跪在地上手捧断刀的狯岳,很随便的取了点血,打算让人家重走自己的老路。
是了,鹤衔灯越想越失态,突然拔尖的牙齿刺破了舌头,我刚才就是看到这里才抓狂的,然后我血鬼术失控了。
这对鬼,尤其是会血鬼术的鬼来讲,简直就是屈辱。鹤衔灯不太想背对黑死牟,他缓缓蹲下来拍着球,手往一扯抽掉了不少线头,把狯岳的脑袋给解放了出来。
“额呕”
果然,狯岳的脑袋一出来鹤衔灯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