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鬼把自己摊成一片面糊糊,在床上流啊流,差点被蜡烛顶上的冒出来的光给煎黄了, “蝶屋夜晚的蝶子小姐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啊”
他锤床叹气,一声更比一声高“蝶子她只是个血鬼术,她是无辜的啊”
蝴蝶忍的嘴角又一次跳起了舞。
其实这件事很难说是鹤衔灯的问题, 但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归根结底,全赖这只鬼太无聊了。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蝶屋的二把手高昂着头, 双手插着腰, “要不是我从时透那里听到我也不会知道”
蝴蝶忍的语气不免提起一个不太美妙的尖“原来蝶屋里还有一个蝶子小姐”
鹤衔灯战战兢兢,往被子里一躲。
他绞着本来就不太多的脑汁, 使劲回忆这个和自己有关鬼杀队怪谈。
最新流传的版本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 蝶屋里有一位蝶子小姐。
善良的蝶子小姐帮助了好多好多鬼杀队的剑士, 但是后来啊, 可能是被鬼吃了, 也可能是害了疾病,总之 ,大家都喜欢的的蝶子小姐死掉了。
她是死掉了,但是她的灵魂放不下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蝶子小姐想啊想啊,决定留下来。
要是有人在夜晚来到蝶屋, 会在最黑的房间里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衣服, 周围环绕着蓝色鬼火的少女, 那位少女的火焰不会灼伤别人,反而会将剑士们的伤口治愈
“这种人鬼情未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鹤衔灯虚弱的捂住了胸口,“你们的想象力为什么这么丰富”
鬼忍不住纠正道“还有啊,蝶子并没有那么受欢迎啊,哪有那么多人喜欢她,一个喜欢就够了好吗”
不过,说起来哈,这好像是和我有关的第四个灵异怪谈了吧
猫头鹰的红薯风呼的鸟,藤袭山的鬼影在飘啊飘
鹤衔灯盘点了一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夹杂着沧桑的无力感。
只要想到自己又和鬼杀队扯上了关系,白色的鬼差点把肚子里的血给喷出来。
“我还想问你呢”蝴蝶忍看着鬼胃疼想吐的表情,第一个不乐意了,“你究竟干了什么啊”
“没什么。”鹤衔灯吐出的话里夹杂着嘶嘶的杂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伊黑小芭内养的蛇学坏了,“我就是在思考”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部的表情像油脂一样融化了缓慢而粘稠的往下坠,散到一半又和糕团似的被手给揉在了一起,表面透着湿润的暖光。
蜂介是个温吞的孩子,可鹤衔灯的脾气太暴,它努力了一会也没起什么成效,只好放弃挣扎,任由白鬼借着它的力把自己搓扁揉圆。
“怎么样的脸才算好看呢”
说这话的时候,鹤衔灯的面颊上拉起了一条长长的丝。它粘在手指上,末端还带了点暗淡的红色,看起来不太像热点心的时候蒸出来的奶脂,反而有点像血管或者经脉,表面丰盈而鼓胀,好像要溢出一些不太美妙的东西来弄脏床。
鹤衔灯揉着脸,换了张新皮相。
他又把自己捏成那位头发丝里掺着蓝又飘着白的少女,眉毛圆圆尖尖顶在骨头上,睫毛翘翘卷卷压在眼眶上,嘴巴不红,有些泛紫,但是看着没什么病气,温婉的像一尊刚从神社里请回来的泥塑像。
“我晚上没什么事干。”鹤衔灯学着蝴蝶忍,把脸压在自己的手背上,“就把自己捏成这样看月亮。”
“不过看到一半就觉得没事干,就会拿这张脸改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