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指了指院子里面,他们正站在台阶最上面,院子的大门是从前那种古朴的大门,大门是敞开的,张莘若一回头,就看到院子的正中间,有一颗参天大树,郁郁葱葱,下面的树根有的能看到,在地面上交错蔓延,只看一眼,就能想象到地下有多少在盘杂环绕,树干上密密麻麻的红线。
虽然外面的两棵树也很大,但和这棵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这棵树下许愿,据说愿望都会成真哦”顾北在旁边补充
等他们走近了,张莘若站在树下,抬头往上看,才发现这棵树上的红布条有的都已经褪色了,新挂上去的布条寥寥无几。
在这样的傍晚,远处夕阳的光洒在树上,看上去叶子都变得带了些金黄,远处的天空是红色的,回头看去,顾北站在她身后两步远,阳光照在他身上,身影朦朦胧胧带了点不真切的感觉。
但张莘若觉得,顾北一定是笑着的,没来由的,她就是这样觉得,心中有种笃定的感觉。
怎么办,她觉得,这辈子就是顾北了,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这样对她好过,这种好跟爸爸妈妈给的是不一样的,她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酸酸甜甜的,让人感动的想流泪。
她转身回过头,冲进了顾北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顾北,带着哭腔问他,“你怎么这么好”
顾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抱紧了她。
“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她抬起眸,眼睛里还有泪光闪过。
顾北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语气郑重的像在宣誓,“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发誓。”说完冲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相机的咔嚓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含情脉脉,一转头,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对着他们拍照。
顾北和张莘若马上松开了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向这个陌生的老伯伯。
“哈哈哈哈哈,年轻人,不要害羞啊”
和伯伯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伯伯小时候是在律所大院长大的,法院后面就是曾经的家属楼,他之前是在部队,之后受了伤,提前退役,家里的子女想让他去他们那里,享享福,可是人老了,就念旧,他和老伴就回来了这里,在这里做个打更人,卖点红布条给来这里许愿的人。
老板前两年去世了,他就自己在这里,儿子要接他走,但是拗不过他,只得作罢。
这个相机是老伴的,之前老伴在的时候,就喜欢给来这里的人拍照,当作留念,老伴走了之后,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寂寞,就喜欢和来这里的人聊聊天,拍拍照。
“等到了地下,要告诉老婆子,这些年啊,发生了多少事”说完之后,老伯伯,不,应该叫爷爷,刚刚才知道,爷爷已经65岁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背着手慢慢往旁边走去。
顾北和张莘若也从石板上站起来,刚刚他们坐在法院正屋门前的地板上,听张爷爷讲过去的故事。
傍晚的风,参天的树,有年代感的老屋子,还有屋子里走出来的老人,最重要的是,身边是和她心意相通,她深爱着的人,张莘若觉得,最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前面的老人转身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还不跟上”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笑着跟了上去。
张爷爷的屋子里,简洁的让人一目了然,被子都是棱角分明的,不过正对着他们的,有一面大墙,墙上贴满了照片,各个季节,各种人物,只有一个共同点,大家都是笑着的。
好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