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宋青青你真的不分青红皂白。”我脱口而出他的名字,甚至没有意识到,就转头冲伏瑞说,“我等着你报警。”
说完推开人群走了。
我在回家路上就陆续收到宋青青的微信。
他说张副总让我这次活动之后在家反省。
又说活动直接交接给王征,让我先在家办公,不然伏瑞来找事,影响周年庆。
在家期间暂时按请假算。
我边开车边自言自语“靠,不用上班,开心死了”,然后表情越来越憋屈,一个大喘气开始掉眼泪。
上次哭还是刚工作没多久,因为一场活动的布置来不及,瞬间压力太大趴在桌子上偷偷抽噎。
后来被供应商催款催到家门口也没哭,跟商户吵架又赔礼道歉也没哭,被顾客指着鼻子骂也没哭。忍着走到了主管,开始觉得走不下去了,跟下一个目标的距离好像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会缩小。
现在因为伏瑞,不仅不会缩小,还拉长了。
沮丧地回到家,在电梯上抹干净眼泪想装作没事,结果一开门就想到要在家反省,眼圈又红了。
纪原有点慌,没见过我哭,可能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坐在沙发上断断续续讲了前因后果,他才松口气。
一下一下拍我肩膀,说我打得好。
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就当在家好好休息。
说不值得为这件事哭,说我总算能喘口气了。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喘气。很难才走到这一步,现在工作要交接给王征。在节奏快到以秒计算的职场,生个孩子都不敢多休产假,工作交出去了还要得回来吗
纪原不懂,或者说他不在乎,这些东西在他的世界里确实不算什么。
我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男女的思维方式不同,女性在抱怨的时候,其实只是需要对方的安慰,一个拥抱,并不是需要讲大道理和解决办法。
但我需要。我当时绕不出那个弯,很想有个人告诉自己做得对,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哪怕只是理解我的在乎。
抽抽鼻子,强行抹了把脸。我看纪原哄小孩一样的表情,特别想逃。心里知道他没有任何错,厌恶自己对他的要求太多。
“我想回房间呆会,”我带着抱歉低声说,“自己呆会。”
纪原手停下来,一时无处放,半晌说,“好。”
我起身回头看他还摸不着头脑,那一瞬间感觉两个人的距离隔着银河系那么远。各自在乎的东西不一样,也意味着某些快乐和痛苦不能相通。
突然想起件事,他跟陶一苒为什么分开
陶一苒比他大,事业心重,工作拼命,都跟我类似。一个散漫一个要强,纪原就像在按着模子找女朋友,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重演他们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