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被误伤了。”轻描淡写地总结。
他皱着眉听,手搭在膝盖上不时交握,转过头来看我脸上的印子,眉头更紧一点,重重呼出口气。
“很难看啊”我反手贴了下脸颊,笑问。
“不是,”纪原稍微起身蹲在我面前,“下午请假吧。”
“不行,这事还没完,下午一上班领导们肯定要问。邢琦已经请假了,我走不了。”
这么说着,突然也觉得一股无力感袭来。我往后仰头,声音变得哑起来,“是有点累”
特别想躺下,身体也不由自主倾斜,感觉就要硌着身后的台阶,纪原探身撑住了我后背。
然后另一只手带过后脑勺,稍一用力,整个人被揽过去。
兴许是太困了。头抵着他前胸能听到心跳声,有节奏地起到催眠作用。我挪了挪脑袋,半开玩笑说“我觉得我这样就能睡着。”
“那就这样睡。”他声音低低的,也有种催眠效果。
“那你过15分钟要叫我。”
恍惚中自己话音都没落,眼睛就合上了。脑子昏昏沉沉,从来没这么快入睡过。
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手在肩膀轻拍。意识逐渐清晰,突然听到手机铃声,猛然醒过神。
“几点了”我直起身,才发现纪原一直是单腿跪着的姿势,膝盖正好硌在台阶边缘。
“刚好15分钟。”他这才缓缓挪动,腿麻得不自觉拧眉。
“疼吗”伸手帮忙揉了下,一边看了眼手机,是宋青青。
没接,任铃声响着。我坐着放空几秒,终于作势起身“你回家补个觉,我去上班了。”
“嗯,”纪原抿抿嘴,随手帮我捋了下头发,那感觉像是在幼儿园门口和妙妙说再见,“去吧。”
踏进办公区就感觉到同事的目光扫过来,我淡淡回过去,他们又装作在忙的样子。
走近市场部,几个人正围着宋青青七嘴八舌。我绕到自己座位,被他叫住。
“中午怎么回事”铁着张脸,冲我招招手,“我看下你脸。”
“他们没跟您说吗,邢琦惹上点私事,”想了想,还是回身补充,“她下午请假,我批了。”
“在工作场合,就不是私事了。”
宋青青打量我几眼,接下去说“对方现在在会议室,跟陈经理聊着,你跟我一起去。”
“跟营运聊着”脑子一懵,突然窜上来股火,“打了人还不罢休吗还想借题发挥”
这么多年,商户闹事确实没少见。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发难,最后常常指向租金,水电,物业费日积月累每一项都不是小数。
“没事,这回发挥不了。”宋青青宽慰道。
我们进门的时候,伏瑞的老婆正在控诉,声泪俱下。面无表情坐下来听她讲了20来分钟,才搞明白这人想把健身房隔壁的铺位也盘下来,下一步就该谈到减租。
“他这样整天跟你们商管接触,我还能放心吗我也是被你们逼得没办法,宁可家里不管了,也要在旁边看着。”
陈经理随口“嗯”了一声,和我们交换眼神,好像对这番说辞早有预料。
宋青青客气笑笑,接话道“原来是聊招租,好像没我们市场部的事啊。”
“怎么没有这个邢琦是你们部门的吧”她怒视过来。
“真不巧,邢琦已经辞职了。”
“中午人还在,下午就辞职了,你们包庇员工是不是这个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