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困,但又好像不困。
“夫君,你抱我。”她懒懒道。
“好。”
褚昴将她抱了起来,温景坐在他的腿上,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
温景懒洋洋地想,这样有他每天陪着,真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温景又打了一个哈欠后,她抬手,抱紧男人的腰,懒懒道“夫君,我不困了。”
褚昴垂眸看她“不困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询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但温景还是回应他“恩。”
“不困了那就喝药吧。”他道。
喝药喝什么药
温景仰头看着他。
男人的黑眸很深,深到温景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进来。”他突然提声道。
话音落下,耳边便传来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温景回眸看去,很快,便有脚步声传来。
听脚步声,进屋的不止一人。
不知为何,温景的心突然有些慌乱。
她扭头看向他,迟疑道“夫君,喝什么药”
他没有回应她,只是抱在她腰身上的手,移去了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抚她。
但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让温景害怕。
“下官见过王爷。”
耳边传来了整齐的请安声。
这声音
温景猛地回头看去,是张太医,在他的身旁,还有另外几位太医。
而在太医的身后,有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汤药,还未走近,温景就闻到了味道。
“起来。”温景的头顶传来了他低沉的嗓音。
几位太医站了起身,安静地候在一旁。
丫鬟将药端了上前。
看见这一幕,温景的心沉了下去,她垂眸看着那碗药,脸色苍白“这是什么药”
她没有回眸问他,更没有看向任何人,这句话就那么问了出口。
屋内良久没人应声,张太医刚想开口回应,他的耳边便传来了另外一道声音。
是摄政王。
“堕胎药。”
褚昴紧紧地凝视着她,无论他表现的如何冷静,但一想到她待会儿会痛,褚昴还是疼的难以呼吸。
他何尝舍得。
在听了堕胎药三字后,她就一直没有说话。
褚昴抱紧了她,连声安抚“小景,你别怕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张樾适时道“王妃,您放心,下官也不会让您有任何危险的。”
张樾从医数年,从未见过有哪一个男子,宁愿绝后,都不愿让自己的女人处于危险之中。
更何况,此人还是光华的摄政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就如今光华的形势来讲,是摄政王独揽大权。
他也总算是明白,为何那日在他把脉得出摄政王妃有孕后,摄政王会不见半点喜悦。
因为摄政王只在乎王妃的安危。
那日下午,在张樾再一次把脉确诊后,褚昴便曾问过张樾一个问题。
“十月后,你可有十成的把握让她性命无虞”
十成
妇人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事情,五成的把握都不敢有,更别提十成。
更何况,摄政王妃身子骨弱,怀孕期间都或许会很遭罪,更别提生产了。
要真说把握,他只有三成。
但张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