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他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支棱起脑袋,大眼睛难掩惊慌地左躲右闪,嘴巴里还要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我没有你听错了”
实在是有趣极了
成奏俯下大半个身子,勾起的嘴角带上几分戏谑“哦可是我还听到你一边哭一边喊。”
“我没有”迷漫从床上弹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浮起了一层漂亮的嫣红,也不知是高烧烧的还是害羞羞的,看起来像一只成熟的水蜜桃。
成奏吸了吸鼻子,好似空气中已经溢满了香甜。
迷漫不敢再与成奏对视,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藏着些东西,那些东西会烫人,让他本能地想躲避。
他重新躺回床上,翻了身拿背对着成奏,半天才憋出了几个字“我说的是臭不是奏”
“不是就不是吧。”成奏伸出长腿,把椅子勾到床边,又主动去拿了丁灿灿放在一边小矮桌上的餐盒,说“起来吃点东西,要我喂你吗”
“我自己吃”迷漫确实有些饿了,从昨晚回宿舍后他就有些不舒服,晚餐没吃便睡了,这会儿打了点滴降了烧,肚子就闹起了空城计,。
迷漫不是死要面子的人,虽然他跟成奏之间的气氛还有些尴尬,他也不愿为了赌气而委屈了自己。
丁灿灿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照顾人的本事可不容小觑,光就这买来的早餐那也是五花八门种类齐全。迷漫对其中的一道虾饺情有独钟,一连吃了三个,丁灿灿看他吃得香,就特别得意地开始讨要功劳“好吃吧这可是超级难买的老字号我去排了要一个小时的队呢尼玛还是限量购买,你别吃光了,给我留一个”
“你还要吃”迷漫捏了捏丁灿灿软软的肚腩,说,“别忘了你是走性感路线的妖孽,跨年舞台装只有你一个人是有点露肚脐的,你是打算吊着肚腩去吗”
一句话就戳中了丁灿灿的痛点,他磨着牙齿装作想要咬人的模样,气急败坏地说“迷漫你可以不用提醒我的草”
怨念归怨念,对虾饺的垂涎倒也确实被压下去了,丁灿灿为了不再被诱惑,匆匆找了个理由跑走了,把并不宽敞的病房空间留给了成奏和迷漫,临走时还不忘帮他俩关上了门。
“你还不赶紧趁热吃”迷漫指了指摆放在小桌面上的快餐盒,示意成奏自己动手,接着便埋头自顾自啃起了叉烧包。
他的耳尖,也是粉红的。
成奏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抚在迷漫腰胯之上的灼烫温度,他的喉咙一阵发紧,完全出自本能地舔了舔嘴唇“好。”
成奏对饥饿是没有概念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饿。他曾经在那座藏有驭气经卷的古墓里被困了整整半个多月,其间不吃不喝不休息,出来后找了间民宿睡了个三天三夜,醒来又是生龙活虎了。
对于进食,成奏更多是将它看成一样必须完成的任务,是最能把他与普通人挂上等号的仪式,所以他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说吃了什么,味道怎么样,成奏完全零概念。
迷漫瞅瞅对方很快就见底的粥碗,别别扭扭地把手边装着虾饺的餐盒推了过去“呶,你尝尝。”
这家老字号的虾饺个头不大,皮薄而透,里面隐约可见整一个半月型的虾仁,光看卖相就知道是出自老师傅的手艺。
成奏盯着被推到面前的虾饺,一时间没了动作。
“怎么傻啦吃啊。”迷漫催促着。
“嗯。”成奏低低应了一声,伸出筷子去夹躺在碗底的虾饺。
一盒虾饺拢共有六枚,迷漫给他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