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在镇上见到一个卖花的孩子,坐驴车回来的时候,老乡喊她月牙,说潘老师找她。”顾余生引了一下话题,村长没多想,磕了两下自己的烟枪,接下去。
“是小月牙啊,那是潘老师的女儿,小丫头学习特别好,平时还去镇里卖花,知道攒钱。”
背后聊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合适,村长很快把话题跳过,就叹了两声,潘老师命苦。
二鹏他们也有点惊讶,顾哥平时不是什么有好奇心的人,但是对小月牙和潘老师母女却格外的关注,只是在村长面前不好问,还帮忙和村长聊了几句带过去,回屋里休息的时候才问。
“我有个战友,可能就是月牙的爸爸。”
“嗯”二鹏他们看顾余生把多吉的狗牌拿出来,就明白顾余生未尽之言了。
这位战友,可能也牺牲了。
如果是战友的家人,那顾余生没法坐视不管,只是,他记得海哥当时提过,家里是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呢
以及,国家对烈士家属的待遇是有正规文件的,尤其是海哥这种立功的烈士,更不可能看月牙和潘老师过的不好,坐视不管的。
顾余生等二鹏他们去休息之后,拿着手机站在无人的院子里,找了一个信号相对好一点的地方,主动联系了一下他们之前的领导。
他是老领导亲手带出来的兵,哪怕现在不在部队里了,老领导也挺关注顾余生的。
接到电话之后聊了几句之后,顾余生提到了方胜海,麻烦老领导帮忙关注一下海哥的家属安排。
这不是小事,要是真有人敢欺负烈士家属,老领导第一个不放过。
老领导把这事放在心上,然后挂电话之前,又问了问顾余生的幻听情况,听他说最近好多了,才挂了电话。
把手机收起来,顾余生站在月光下没有立刻回去,他用力摁了两下眉心,想到小月牙,又忍不住想到了海哥。
认识海哥的时候,是顾余生出了一趟外派维和任务,他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两方势力的摩擦高峰,频频交火。
一方是本土军,另一方是改革派,立场不同战火连天,尤其是改革派和第三方新签了协议,激怒了本土军,冲突更是逐渐升级。
在战火蔓延的地方,人的道德和底线也很难保存,尤其是没有约束和惩罚的时候,更是容易出现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改革派签了协议之后,本土军认为这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危害了他们的土地,甚至会夺走他们的财富和女人,于是,就以“他们才可以保卫所有”的理由,去虐杀一些改革派管辖地区的平民,强奸妇女,然后带走儿童。
很快,改革派的反击来了,他们冲进了本土军的管辖地区,复制以上的动作。
有些走投无路的平民,会大着胆子寻找庇护,尤其是顾余生他们的营地,出了名的治军严格就是可靠的象征,只是在求救之前,他们要先逃过本土军或改革派的枪口。
频繁的交火再牵扯国际势力,让情况变得复杂,顾余生他们需要提高警惕,既要保证完成任务,同时也不能轻易被扣上帽子或抹黑,灰色地带里,他们承担的责任远比想象的更重。
但谁也没想到,来求救的难民里面,藏着恐怖分子准备的人体炸弹。
那是个衣着褴褛的半大孩子,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同龄人可能还会抱着洋娃娃入睡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孩子,抱在手上的婴儿干枯孱弱,像一具僵尸。
她太饿也太渴了,走走停停,靠近了营地,被警告停下后,也只能跪在地上,向他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