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感激地看了一眼池鱼渊,说“我没有办法进入到那种状态里。”
他心里有着顾忌,已经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的性命放上赌桌。安德烈所想,只能落空。
安德烈忽然笑了起来。这是他之前狰狞的一笑之后,第一次弯了嘴角。
在这个时候,他并不像那个手沾鲜血的十恶不赦之人,而像是一名即将奔赴战场的毛头小子,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对着远方微笑。
他说,我知道的。
军人穿着破旧的军服,那包裹着他的披风已经脏乱不堪。他的眼神只在刚刚的那一刻亮起,像是死前的回照一般,便再无法回到那种昂扬了。
他转向池鱼渊说“麻烦您了。”
他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无数种轮回的结局里,唯有这是他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