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将薛云扶到床上躺下,“夫人只管放宽心,一切有为夫在。”
薛云笑了笑,便也顺势躺下。
沈浪看了眼秦月,便转身出了门。
秦月在亲眼见到秦莲那般凄惨的下场之后,在府里除了必要的给沈秦氏请安问好以外,其余的时间里都精心照看着薛云。
这几个月下来,同薛云将沈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再也不似刚开始那般,仆人比主子气势都高。
之前的沈府被皇帝,皇子的安插的眼线探子,扎成了马蜂窝。
可现在,在薛云跟秦月两个人齐心协力的治理之下,旁人再想塞人进来,也不是简单的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沈浪会渐渐的放心将沈府作为革命根据地的原因。
薛云上辈子的生产时间也是在冬天,现在沈浪万事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薛云生产。
望着白雪皑皑的一片,148一时间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竟过了这么久,目标可算要降生了,这任务做的太憋屈了。”
沈浪欣赏着满园的冬色,心下也不胜感慨,何止是憋屈,简直是憋屈至极。
一人一统就这么站在院子里赏雪。
过了许久,一道熟悉的男声从沈浪背后传了过来,“老爷”
“回来了。”
男人身形僵了僵,道“属下自知罪该万死,等事成之后,属下随老爷处置。”
沈浪摆了摆手,“罢了,国仇家恨,情理之中。”
江才红了眼眶,声音哽咽,“老爷”
他私自将证据交给了养父的亲信,本以为皇帝会有所动作,结果一个月下来镇国公一家却是安然无恙。
他恨过,怨过,可最后也是无可奈何。
沈浪见江才垂头丧气的模样,便也猜到了江才现在的心情,“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将东西直接送给皇帝。”
江才面上表情凝了凝,片刻后,“周帝身边有家父亲信,家父含冤而死后,亲信便一直待在皇帝身边几月前跟我接上了头,也正是他奉皇帝的命盯着沈府,盯着老爷,前几日我与陇西那边的人交接情报,被他手下的暗探跟踪至了沈府并上报给了他。”
“他处决了那些暗探,冒着风险过来告诉我皇帝早就从太子出发曲安之前就已疑心老爷,若是此时老爷再与太子有所往来,便是犯了陛下大忌。”
“属下思量过后,便将证据交于了他,以此洗清老爷您的干系。”
沈浪听了后叹了气,“你们为何不将证据交于太子,又或者二皇子”
“他说太子身边也有皇帝的人,并且还是太子门下得意门生,那证据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派人送信,我若是跟太子的人有所往来,皇帝的人自然能查到老爷您,到时候您就是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你这段时间就是顶了那名已经死了的暗探去了”
江才低下头,“正是。”
一个萝卜一个坑,皇帝疑心重若是发现死了名暗探的同时多了份情报,若是彻查下来沈浪暴露是肯定的。
“罢了。”沈浪随手折了跟枯枝,“你们的处理将我摘了出去,而现在皇帝拿到了证据,却还指望着我去给太子皇子报信。”
“什,什么”
“皇帝现在之所以不动手,就是看看我会给哪个皇子通风报信,他好在后面坐山观虎斗。”
江才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这皇帝老儿果真阴险”
沈浪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皇帝这么做就是想彻底的将他逼上绝路啊。
可他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江才整这么一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