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我的,你们想都别想。
楚芜的手穿过那如云的乌发,温和地抚摩对方的后颈,那处滑腻发烫,殷红的刺青色泽妍丽异常。
他的瞳色本如深墨,此刻却染上一层赤红的火色,消瘦的双颊浮现出乌黑的鳞纹,为冷峻秀澈的容貌平添一道狠戾的煞气,开口声音也比往常消沉沙哑几分。
“师尊对不起了很快就好。”
云栖岚对此无知无觉,温顺地依靠在他的肩头,直至他语落,才眉头微蹙,眼眶中饱含痛苦惧色,抗拒地几欲推开他,却被拥得更紧。
他的手背也显露出乌黑的鳞纹,并迅速蔓延包裹了他的指尖,尖长指甲变为兽类的钩状,轻而易举地划破衣料和细薄的肌肤,深入对方的背脊中,他压低声音哄道“很快的,不痛。”
只有与它们接触,他才能够掌控它们。
云栖岚动弹不得,两条手臂无力地虚挂在他身上,呼吸粗重起来,“你那是什么”
“那是我的手啊,师尊。”楚芜略微施力,手指又深嵌几分,他的指尖陷进柔韧湿热的血肉里,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味,比花香更令他沉迷,那是痛苦的味道,比美酒更为醇香,还有
他瞥见地上枯死的花枝,那个摇光还真有远见之明,可惜没用上。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他吐息着闭上眼,把对方体内那些骚动不安的血引流向被雌豸寄生的左臂,这很难,尤其是要调动这些饥渴的东西吃得慢些。
这感觉很奇妙,这是他的血,他的血在一点一点吃掉他的师尊,他竟然也觉得餍足,甚至还有一点不够。
“啊”凄恻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内,不同于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喊,只是努力隐忍后唇齿间泄露的低哑吟叫。
多诱人啊,楚芜想,要是能全部吃掉就好了。
他惫懒地睁开眼,赤红的眼眸如火妖异又如冰刺骨,双颊的乌麟纹时深时浅,他胸口的位置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没吃饱,又像不满足。
“您忍着点,这才刚刚开始。”
云栖岚失神地仰望宫殿的横梁,眼泪无意识地从眼尾悄然滚落,他疼到痉挛的手指攥紧了楚芜的衣服,这场折磨仿佛没有尽头。
他左手背的暗紫色纹路正在消失,耳边啃噬和嚼食的吱吱杂音就像噩梦。
是噩梦。
一根红色的珊瑚发簪从云栖岚的袖中滑出,簪花勾住腰间垂坠的雪白绸带,像件玉饰一样点缀在衣摆间。
尖利的牙齿抵住他的侧颈,并不费吹灰之力地刺破动脉,滚烫的舌尖舐弄伤口流出的温血。
云栖岚被那热度灼伤,虚弱地偏着头想躲,没料想后背的五指猛然收紧,疼得他喘不过气。
止不住的泪水涌出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一切都如同朦胧的幻觉。
“师尊。”
楚芜瞳孔中的火焰熄灭,眼睛又恢复清亮的墨色,脸颊的乌麟纹也褪得无影无踪,他恍如梦醒,放开了怀中的人云栖岚双目紧闭,四肢瘫软地向后倒去。
他忙把人捞回来,手掌被湿润黏稠的衣衫濡湿,他惊慌地摸索着对方的后背,全是血,连自己身上也是。
怎么回事
他扶额仔细回想,然后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完了,是他干的。
“师尊师尊”他把云栖岚搂进怀里,先察看了对方的左手,修长清瘦的无瑕白璧,雌豸消失了,应当是被他的血吃完了。
然而除此之外的情况算不上好,云栖岚侧颈和后背的伤口尤其骇人,像被什么野兽撕咬抓裂过。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