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芜的名字,李归然暗忖,这贺音书真是耳听八方,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瞒不过他,可小师弟不见了跟奥境峰有何关系烟海楼藏书被窃真的假的
“你躲在这里作甚”叶思容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问。
李归然吓得捂住嘴,冒了一额头冷汗,回头结巴道“师、师姐你啊,你不要这样我心都被你吓掉了。”
叶思容铁面无私“我问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李归然指殿门说“小师弟不见了,贺峰主说烟海楼的书被盗,来找茬的。”
“烟海楼”叶思容怀疑地盯着他的脸,“伐罪峰今日去过烟海楼的不是只有你吗”
李归然急忙撇清“我是去找焚琴君的师姐你也知道啊,再说我怎么可能偷书书又不能拿来当饭吃,当柴烧我都嫌弃”
叶思容抱臂道“大会期间鱼龙混杂,谁知那些外来弟子当中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贺峰主凭什么认定就是我伐罪峰弟子所为”
“就是就是。”李归然拼命附和。
殿门外那方。
贺音书瞧见那石柱后躲藏的人,轻讽道“对了,今日有一名伐罪峰弟子私闯过烟海楼,与那失踪者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于情于理都应该来伐罪峰问一问那失窃书卷的去处。”
这些个惹是生非的兔崽子
谢和清怒形于色,正要喝令弟子把李归然叫来,那石柱后边就滚出来一个人。
李归然的屁股被叶思容踹了一脚,扶腰痛呼着从地上爬起来。
“贺、贺峰主师尊”他刚站直,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师尊,我冤枉啊小师弟明明跟我一块儿回来的,谁知道他突然就失踪了烟海楼的什么书丢了就跟我更没关系啊您也知道我不爱看书的我连朔元传道集都背不得我怎么可能偷书”
谢和清越听脸越黑。
李归然爬到谢和清脚下哭诉道“啊我好冤啊师尊您可不能听贺峰主胡说八道,他不去怀疑外人,反倒无凭无据地来责难本门弟子我今天明明是去找焚琴君的焚琴君在烟海楼待了一天怎么不查查他去”
一听焚琴的名号,谢和清火冒三丈,呵斥他“胆大包天,你给我闭嘴”
贺音书冷眼相看,被李归然吵得脑仁疼,道“我并未说藏书失窃一定是伐罪峰弟子所为;只是楚芜一失踪,书就跟着失窃,相隔时间甚短如此巧合,很难令人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况且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谢峰主你说呢”
李归然像被戳中了逆鳞,差点就要跳起来扑过去,亏得叶思容按住他。
“那贺峰主的意思是”谢和清摆摆手,让叶思容把李归然带下去,并道,“没收了佩剑,把他给我关起来”
“且慢。”贺音书语气缓和道,“我前来不为兴师问罪,况且此事发生在大会期间,若因此惊动掌门,让外宾看了热闹去,受损的也是青冥派名声和掌门的颜面。”
李归然头皮发麻,预感自己即将倒霉,又听贺音书道“劳烦谢峰主,让我带走这名弟子审问一夜,明早定毫发不伤地放他回来。”
谢和清看了眼李归然,质疑道“他”8232
贺音书道“我听说便是他把楚芜带回青冥派的,这些时日唯有他与失踪者接触最为密切,兴许能告诉我一些线索,以便追查失窃书卷的下落,让我也好向掌门交差还望谢峰主成全。”
“我才不去呢”李归然连滚带爬地躲到叶思容背后,抓着叶思容的裙子,恳切地望着谢和清,“师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