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芜揉着被打中的地方,醒了,说“她们都不过来”
“啧。”李归然也直犯愁,他们两个大活人行动不便,太显眼了,窥探美色这事儿,还得偷偷来才有滋味。
“看运气吧。”李归然说。
正说着,运气就来了。
两道纯澈灵息由远及近,伴随汹涌剑气刮过红枫林,掀起一层层火红叶浪,落叶在空中飞扬飘旋,如数百只红蝶为两名瘦腰长裙的花容仙子伴舞。
楚芜隐了气息,蛰伏于层叠推攘的繁茂树叶之中,一股清幽暗香逼近,他攥紧了心旋即一条藕白色的粉嫩手臂冒了进来,挽住了他左侧的枝桠,透过密叶罅隙,他看见一片绿衣。
那绿衫女子荡悬于枝头,手里是一柄胭脂伞,她如云青丝挽成花髻,别一支垂珠翡翠金步摇,与树下的同门师妹对峙,半点没注意藏在几片树叶后的人。
楚芜心怦怦跳,全是给吓的。
“师姐,你我何必闹成今天这样”树下的姑娘拿剑,嗓音脆生生道。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绿衫女子音色偏冷,“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罢了。”
楚芜看向对面树杈间的李归然,嘴型问我怎么办
李归然拧着眉毛示意他别出声,安静听着。
隔得如此近,要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这运气来得太是时候了,巧遇美人的好运和被美人抓个现行的霉运,并行不悖。
楚芜回头的同时,遮挡他的枫叶被人拂开
那绿衫女子怒视他,气焰正盛,粉白的俏脸花容失色,呵道“哪里来的宵小贼子下流不堪”
被抓包的后果是楚芜被押回天阙峰交由辜焱发落。
辜焱听完经过冷笑几声,倒没追究他私自离峰,就偷窥一事罚他禁足一月,简直称得上仁慈,但楚芜一点也不感激。
李归然就不这么幸运了,叶思容拿软剑把他抽到半瘫,不修养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罚得重不是因为他品行不端、败坏风气,而是他拉着楚芜一块儿去,带坏师弟,罪加一等。
据说当日那名绿衫女子是韶舞峰的大师姐,不仅修为高超、舞乐不俗,容貌在争奇斗艳的百花中也是数一数二,他们能一瞻芳容实属不亏。
楚芜不这么想,这美女他以后是再也不想看了,偷香不成折了腿,况且美女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美。
他一落难,原先许诺他试炼通过便送他贺礼的师兄们全跑来慰问了,还手提活鸡肩扛野鹿,一人抱一坛酒,像群刚打家劫舍完的土匪。
禁足是他不能出去,没说外人不让进来;凑巧辜焱和那俩小童不在,他那帮师兄敢放肆,去问天阁外边的绝戮崖开了火,烧鸡烤鹿,鲜美肉味十里飘香。
“李归然呢”楚芜慢条斯理地吃着烤鸡腿问,他辟谷以来鲜少进食,想沾油腥味是图个新鲜。
“床上躺着呢,养伤,可别提叶师姐下手忒狠了我看了都惊心”
楚芜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撕了一小块儿鹿肉尝着,“叶师姐不知道你们来吧。”
“哪能让她知道啊亏得今天辜焱不在,否则小师弟你只能茹毛饮血,生吃鸡鹿了。”
鹿肉有点干,楚芜吃完一片没再要,“你们都认识辜焱”
一旁的师兄给他倒了点酒,说“以前也是师兄弟不过他爱独处,不跟我们一道。”
楚芜想问三盏阳火的解法,又觉得问这几个草包等于白问,他端起酒喝了一口,太辣了,被呛得咳嗽。
几人笑他,还想灌他更多,他坚决不喝了。
“小师弟,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