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见邝露整理好奏章,状似不经意的问的邝露。
“邝露,这两天你有什么事吗”
“陛下,没事的。”邝露低下头回答。听到润玉的问话,她心里有些紧张。
“真的那这两天你怎么总出去身为天帝近待总领,怎么能随意离职”润玉伸手端起案上的茶盏,低头轻呷一口,又随手放下。
“真的,陛下。”邝露抬头看向润玉,努力掩下心里的紧张。她从来也没有欺瞒过陛下。现在心里装了事,就尤其的担心自己脸上是不是露出了些什么。
邝露陪了润玉几千年了,她了解润玉,润玉亦了解她。
现在看她面色有些僵眼神有些飘,哪里能不知道她是在紧张。他知道邝露心里肯定是有事,就是不知道和他想的是不是同一件。
他还得再试试她。
“那邝露,本座怎么听仙侍说,你这两日接连外出,还去找了岐黄仙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差使太多,累了如果真的很累,你可以专于布星挂月之事,本座这边有云生就行了,云生是你教的,做事也是如你一般的仔细妥当,有她在就够了。”润玉故意用一种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调问着邝露。
“禀陛下,邝露只是最近几天总是做梦,有些心神不宁,去寻岐黄仙官要些安神药而己。对了,陛下,邝露想向您要一两个小仙。”邝露避开润玉让她专心布星之事,将话头转向其他。
“你要小仙做什么”润玉听到邝露的话,心里已经了底。
“回陛下。邝露自从随侍于陛下,就再没好好的陪过爹爹了。上次见爹爹还是好几个月前,邝露实在是想他老人家了,所以邝露想回家陪陪他,再去祭拜祭拜我母亲。所以想要一两个小仙,帮邝露布星值夜,邝露便可以回家多住一段日子了。”
邝露在回九霄云殿的路上就想好了理由,陛下实际上是个很孝顺的人,当年陛下初登天帝位,便正式诏告六界追封了亲母为洞庭君,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有祭祀洞庭君原先也是洞庭君,但没正式封,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在天宫的一间侧殿里,也设了先天帝和先天后的灵牌,虽然他自己从来也不亲自去祭拜,但也让人仔细看顾了。
陛下总是这样,嘴上总说着自己是个冷心冷肺硬了心肠的人,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有一处很软。从陛下出生到现在,从没亲手杀过一个人。
想到这些,邝露不由自主的又更加心疼润玉了。
也是因为这些,她告诉陛下,她想她爹,想回家,想多陪陪她爹,再去祭祀祭祀她母亲,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这一点邝露很确定
邝露是在找借囗。这点润玉非常确定,说是陪太巳仙人绝对是要出去给他找灵药。“真是个傻姑娘”润玉心道。
只不过润玉从未算到,此药非彼药。
他以为邝露这两天都是去找的岐黄仙官,却没注意到邝露还找了太上老君,邝露要找的药,从来都不是他想的那种。他从来没想过,岐黄仙官会有胆子阳奉阴违。而岐黄仙官不仅阳奉阴违了,还光明正大的以六界太平为借口拉了太上老君下水。
岐黄仙官是按他的嘱咐,告知了邝露他的身体状况,说的却是另一种真状况,是告诉了邝露要寻找救治他的办法,却是让邝露去太上老君那求灵药寻办法。一切都是按他的嘱咐办的,只不过是内容被偷天换日了。自古在浅坑里摔倒的人,就总是多过掉进深渊的。而润玉就要摔在岐黄仙官这个小小的浅坑里了,但他自己却尚且不知。事情从一开始就转了个弯,悄然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现在满心以为的润玉轻笑一声对邝露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