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凌心思活络,立马就猜到了任厉的顾虑,喉咙里泄出轻笑。
任厉听到裴镜凌的笑,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
青年温热的呼吸倾洒在脸侧,熟悉的淡香萦绕,温软水润的唇瓣上移,轻抿住他的耳廓,湿红的舌轻轻沿着轮廓线划过。
手指勾着束紧的腰带,挑逗似的拨弄着军装外套的衣扣。
这个妖精
电流感瞬间蔓延过全身,后背的脊椎里都是麻意和战栗感,一股熟悉的、难耐的感觉向四肢骨骸散开。
任厉喉头滚动,低声斥道“裴镜凌”
色厉内荏。
裴镜凌无所畏惧,甚至还敢再用牙齿咬住软骨磨了磨,低声轻笑。
任厉在桌子下面扯了扯他的手臂,但是恰好是正午时分,客人又来了几位,他的动作幅度都克制着不敢太大。
四周都来了人,裴镜凌也不想太过,也顺势松开了手臂,放过了他的耳朵。
不过桌下还没停止,修长的食指在任厉的大腿根上轻轻划了划,撩起眼尾,嗓音低暧,慵懒又性感“你的耳被我的唇裹挟了什么时候能换种方式再包裹住你其他地方的体温”
“”
呼吸加重。
任厉攥住裴镜凌手腕的手收紧了几分,眸色似乎变得更加幽深了些。
紧盯着裴镜凌,咬牙低声警告道“裴镜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有点模棱两可,裴镜凌轻挑眉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任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并没有解释。
深呼吸了两下,端过桌上的凉水一饮而尽,往旁边挪了挪,远离裴镜凌这个祸害。
又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终于端着食物来了,再不来,任厉怀疑自己喝凉水都要喝饱了。
等吃完了结账起身的时候,任厉又开始庆幸自己的凉水喝的够多了。
恨恨地看了一眼一脸闲适的始作俑者,带着他出了饭店。
这次没牵手了,裴镜凌也没赖,就乖乖地跟在任厉身边走。
“厉哥哥,接下来去哪”裴镜凌眼睛一亮,笑道,“我们去剧院好不好”
任厉冷睨了他一眼“去什么去,你现在最适合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反省。”
裴镜凌看着任厉从吃饭时候一直保持到现在的严肃,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食指,乖巧地笑道“厉哥哥,我错了”
任厉目视前方不理他。
“真的,我知道错了。”裴镜凌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软乎乎地说道,“信我嘛,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不知道第几次改名叫“厉任”的任厉顿了几秒,冷哼了一声“你错哪儿了”
裴镜凌仰脸露出笑,桃花眸里亮晶晶的一片“没有开包间。”
任厉“”
等到裴镜凌亦步亦趋跟在任厉后面乖巧卖萌装可怜卖委屈,终于把任厉黑的可以滴墨的脸给哄回来的时候因为任厉走路的速度飞快,他们都已经到剧院门口。
任厉看到剧院匾额就要调头。
裴镜凌当然知道任厉是故意往这条路上走的,但是还是一把拉住他,撒娇道“厉哥哥,来都来了,看看嘛。”
任厉其实真的对咿咿呀呀个不停的戏剧没什么兴趣,搞不懂裴镜凌怎么这么热情,冷着脸哼了一声,被他“拖”了进去。
剧院这个时候也开张,不过不是台柱子级别的演员唱戏,而是一些青涩的学徒上台练胆子和积累经验。
票钱便宜,不过大概是中午时候有闲暇时间的人并不多,所以下面观众也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