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特殊任务才会聚集大量人手进行围剿,之前针对无惨的多次行动也是如此。
不过再多的人有用吗并不都是继国缘一的恐怖天赋,终其一生能够觉醒斑纹的又有多少呢何况这是在消耗生命。
现在城外出现的鬼杀队员还没有表露出搜捕的迹象,和一贯的作风大不相同。这种打草惊蛇的举动,以为绝不会出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根本不知道无惨的行踪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既然能够威胁到他的继国缘一没有出现,他还怕什么呢不,也是该谨慎些,毕竟蚁多咬死象,无惨没有狂妄自大然后翻车的习惯。
他听见这群人的谈话。
“要打仗了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呢唉。”年轻的队员观察着来往的人群。
“为什么让我们来保护一个背叛者的家人呢我无法忘记他杀了多少人我们曾经那样信赖”
“我还是受不了”
无惨知道,他们在说黑死牟。
祸不及家人,可情绪化的事情谁能保证呢黑死牟转头背弃了自己的同伴甚至让他们失去生命,谁能够对他留下的孤苦伶仃的心上人产生怜悯呢凭什么还要牺牲队员去保护呢
还有一件事,他知道,要打仗了。
即使是鬼,即使是鬼杀队,都没有谁能够阻止历史的滚滚洪流。战火从边缘一直烧到这里。
“打仗了啊”
无惨有些无聊地想。
他看到过多少场战争呢身为人总是这样源源不息地竞争,碾压,此消彼长。这个时代更乱,总有雄主对于统一野心勃勃。
他暂时没有离开城池,半个月里,偶尔和常子说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黑死牟在执意追求剑道的路上非要表现出一副断情绝义然而又恋恋不忘的矫情模样。
矫情,无惨只有两个字评断。
于是他更好奇黑死牟作为人类时期,他的环境是怎么样的。常子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几乎弥补了继国岩胜内心的空洞,那些在大家族里缺少的温情,还有降临的压力,只有这个安静的女人能够安抚。
在常子练习茶艺和插花的时候,他会上门拜访。
他们聊和歌,毕竟这是无惨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身份。和歌他懂,平安京时候他还是个孱弱的公子,他能学习的当然是文艺的东西。
茶道,插花,和歌。
蹴鞠,蹴鞠是不行的,他身体不好。不过常子毕竟是个女人,她的教育里没有这些,她也不能见外男。可贵族毕竟是没有把歌舞伎当成男人的,在他们眼中,近乎没有性别的宠物。
常子和他说话当然没有人说闲话。
他试探性地提起如今的局势“雪代小姐不觉得最近城内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了吗”
雪代常子坐在榻榻米上,头发梳的整齐,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无惨发现那不是消遣的书,是本史书。常子不是真心喜欢那些流于表面的东西的。
“你说的对,是要打仗了。”早在两天前,身居别处的亲戚就传来消息,说外面已经兵荒马乱,很快就要烧到这边了,让她赶紧逃。
常子没有特殊的能力,但她到底是个大家小姐,有些能量还是不容忽视。
“如果打过来的话,那就逃吧。”
她看一眼无惨,觉得这个瘦弱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