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卫看着塞进手里钱袋子,颠了一下,约莫有五两银子,作为跑腿的喜钱,这可是不少了,“这位夫人,敢问你是哪位”
银子的事儿,还是问好了再说,免得烫手。
“回官爷,我叫赵小螺,赵解元是我家小姐,承了小姐的恩情,这点儿礼钱,还是该拿的。”
刘侍卫抬了抬眉,看向赵小螺,“嗯,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夫人了。”
“赵小螺,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一个当奴婢的,这儿哪有你出头的份。”
等着刘侍卫离开,煞白着一张脸的赵柳氏,才由婢女扶着直起腰来,然后恶狠狠地瞪向赵小螺,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样子。
赵小螺抽出袖里的手帕,压了压脑门上的汗,然后对着赵柳氏抖了抖帕子,“大夫人,瞧你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想出这个头,可你们就在那儿,跟几个木桩子似的戳着,眼瞅着就让人家官爷白跑一趟了,我难道还不能帮小姐尽这个礼数吗
更何况,我现在可不是你家的奴婢了,你那威风,可耍不到我头上。
现在,小姐已经中了解元,凭她的本事,等着明年,后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当个状元了。小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等到了她出人头地的那天,你说她是会对我这个事事为她着想的婢女好,还是对你这个打着歪主意的嫂嫂好”
如果说,之前赵小螺对着原来的主家,还有几分敬畏,虽然赵清荼捐了许多家业出去,可剩的那些,还是够这家子挥霍的,至少衣食讲究点儿,没什么问题。
自己离开之后,虽然也得了家店铺做嫁妆,但总归只能算平民百姓,比不上赵家家大业大的,平时受这女的三番两次的挑刺儿,也就忍了。
小姐已经去当官女,不在这儿,所以没有人能够为她出头。
可现在不同了,赵小螺感受到了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赵小螺想着这些,就挺直了腰板,幸好,她刚刚从这边经过,才没有错过这么大个好消息,她等会儿就回去,给自家相公,好好说一下。
她家小姐,真是太有本事了。
撂完话的赵小螺,扬着脑袋,骄傲地离开了,也不管对方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赵柳氏被她气的牙痒,一时还接不了话茬,等想着反驳的时候,赵小螺已经走了。
不是没想过,私下再找赵小螺算账,但诚如赵小螺,如今已经考过乡试、中了解元的赵清荼,是让她忌惮的。
就是知道赵清荼的本事,所以才想把她弄到自家娘家去,一方面是能压对方一头,一方面也是能更好利用她的能力。
可现在是,人没有弄过去,反倒是得罪了。
如果是换个别的人,可能还顾忌着亲情缘分,只要说两句好话,就能哄的对方心软转了想法。但赵清荼就是个属驴的,这脑子根本和常人不在一根筋上。
但凡她认定的事儿,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要不然,当初事发之后,这人也不会那么决绝地把家业直接捐出去了,半点商量、回旋的余地都不给留。
真是的,怎么就让这驴妞儿考过了呢还是解元连自家夫君,都没有考上呀。
赵柳氏幽怨地看了赵清梧一眼,心说这人和人怎么就差这么多呢总不能公公、婆婆的脑子,都省着生赵清荼了吧
“老爷,你说现在怎么办妹妹她中了解元,我们是不是该去京城找找她,好歹都是一家子,当初的事儿,也是个误会,许是道个歉劝劝,她还能回心转意。
妹妹她既然能参加科举,这人脉关系,肯定不简单,我们要是能透过她,认识些人,指不定赵家又能恢复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