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游被赵清荼的话一噎, 这百花争艳,难道还非得喜欢上哪一株吗若是她喜欢的那株兰花枯萎了, 又待如何
更何况,赏兰只是一个借口, 他只是想借此认识认识赵清荼罢了。
他瞧赵清荼回的认真, 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不过, 赵清荼这落落大方的态度, 确实和一般女子有所不同。
若是换做其他女子,与他言语, 多少都会有些羞涩,可在赵清荼的眼里,自己似乎还没有她手上的画有吸引力。
念头一转, 康游觉着这是赵清荼单纯懵懂的表现, 就如稚子一般,还没有通情窍。
想到这儿,康游僵硬的表情,很快又缓和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热烈了几分。
而就在康游同赵清荼搭话的时候, 第三个、第四个交卷的人,也到了这边。
康游岁已及冠,身姿挺拔、人长的又清俊,站在赵清荼旁边,瞧着一副才子佳人的模样。
新来的人,看着这一画面,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但是,相比起这个,他们更好奇赵清荼这个女子,为什么能进考场。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为何能来参加本次科举”这一位家在京外,很多消息都是滞后的,所以对赵清荼,是个完全不知晓的。
恰巧,和他一同进来的另外一人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角色,自然也不会去听旁人讲这种新鲜事。
好在,这两人性格看着都不算太过激,也顾忌着周围还有人监视着,所以这初次问话,只是试探着,并没有太过放肆地质问赵清荼。
赵清荼没想到这些人都会找自己搭话,眉头一皱,觉着有些麻烦。
等会儿那些人都来了,一人一句都来问她,那她得回答到什么时候。
赵清荼只是性子直,并不是那种张狂到目中无人的人,所以,对于旁人的话,多数会“认真”地给予回复,不会平白无故给人家甩脸子,不搭理人。
只不过大多数人,在与她接触后,便没有后续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得真话。
赵清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打开了一半的纸包,又重新折了回去,“吾乃赵清荼,因为某些特别的情况,皇上特允我参加科举,待金榜题名时,入仕为官。”
赵清荼说的轻描淡写,好像金榜题名只是个地名,随便走走就能到。还入仕为官,这让天下寒窗十余载的读书人向往的东西,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还真是好大的口气,金榜题名,就你一个小女子”外地那位,听着赵清荼这话,直接放声笑了出来。
这红榜没张贴出来,这女的怎么就能如此笃定,也不知道她这参考的名额哪儿来该不是从龙床上得来的
原本也没多把赵清荼放在眼里,只觉得她来这儿,就跟闹着玩儿似的,没想到对方竟还真的觉着自己能上。
该不是,这场考试,有什么黑幕吧
想到这儿,蔡思就有些表情不善了。从秀才到举人,他也考了几次,都是榜上无名。再这么蹉跎下去,也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人。
如今,却有一人,要打破这“公平的规则”,枉顾他们的努力,这无论如何是他无法接受的。
赵清荼不知这人为何突然说话变得怪里怪气的,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有什么不对的
一旁的康游听到对方这话,盯了他一眼,这脸瞧着年纪有三